如今到底是谁花的钱,对外人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承了他们奔波劳碌的恩情。

只要再退让些,认下他们对我的救命之恩,那张家、红家、齐家和谢家,在外人眼里就是刎颈之交。”

谢九爷又喝了一口糖水,管家加糖的时候大概是下了狠手的,抿上一口嘴里就满是黏腻的味道了。

放下水杯,谢九爷舔了舔嘴唇,又笑道:“其实时间长了,对我们不是更加有利,你也不想你家老爷落得跟水蝗一个下场吧,被陈皮扯下了脑袋挂旗杆上,却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陈皮又哪儿来的好名声,不过是两匹野狼抢地盘,只不过一个从前躲在人家屋檐下面,装的跟家犬似的,一个嚎叫的太厉害了而已。

难道二月红在外为我奔忙,我能捅他或是他徒弟一刀吗?

水蝗不过是个小人,有了钱就想要权,有了权就想要天长地久的握着这份权力罢了,虽然轻狂却远没有陈皮傲气,他除了惹人厌以外,何错之有呢。

是九门的人手上没沾过血,还是他们红家的手段就干净友善了?不过是成王败寇。

所以,就算这一回佛爷跟八爷他们不上门,不像二月红一般邀功,咱们却也不能忘了他们的功劳。

九门团体的和睦和谐,总好过谢家单独承红家的情,一份命大的恩情,分开来就小了,别叫谢家人出门平白低人家一头。”

管家低下头讷讷应是,又不甘的说道:“我们不是也救了月初小姐一......”

“不必说了,我的恩情她上回已经还了,她的恩情我自然也会找机会单独报答,不需要二月红出面调解。

我是争不过了,但他们既然没有成婚,人情就该分彼此,只叫谢家人莫忘了二爷这回的奔波恩情就是了。”

谢九爷眼睛一瞥,神情阴阴,语调沉沉,管家只得应下来,他算是发现了,自家老爷除了爱好名声之外,还爱面子,还爱嘴硬!

算是没救了,他们年轻人自己玩去了,他也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