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刑侦局对面找了个湘菜馆，过了午饭点，各大饭庄里的客流量都少了很多，上菜很快，茶倒上了，才喝了两口话都没开始说，菜就上了两盘，一大盆大米饭，池震给两人舀饭盛好放在各自面前，眼角撇到服务员去后台端菜了，肚子里先措词好等下套陆离的话，剩下的两盘菜也上来了，池震动了半天脑子饿坏了，先吃了半碗饭，陆离才扒拉了一口，就看池震跟饿死鬼一样吃饭，以为他早饭都没吃，还体贴地给他夹菜晾汤。

池震吃了个三分饱后慢慢降低吃饭的速度问：“孙其人缘真那么好？那么多人去送他？别的人我就不问了，你们呢，都憋着什么坏呢？”

陆离说：“我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他有意无意地瞄了池震一眼，“可能是孙其叫来的吧。”

池震嚼着牛肉赞同地点点头说：“难怪...”

陆离说：“孙其跟你说的话根本不是重点，而是想让别人看到他跟你说话了。”

池震微微一笑，“陆副局又要开始忙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陆离突然又问：“孙其跟你说了什？”

池震一口汤卡在喉咙里，咽了半天才咽下去，咳了好几声才说：“我忘了...”说完就心虚得不得了，一直没敢看陆离的眼神，陆离接着套话：“跟什么有关？”

池震干脆不说话了，夹着肉塞他嘴里，堵他话，陆离嚼着肉继续问：“池雯还是孟静文？”又是一块肉塞进嘴里，池震边塞边说：“陆离，有没有发现你现在习惯我在外面亲你了？”言下之意，要是陆离再问下去就要在大庭广众下吻下去了，陆离还要脸，把嘴里的肉当成池震狠狠地咬。

他们坐着靠窗的位置，池震吃完了就扭头透着玻璃窗打量着进出或徘徊在刑侦局的每个人，车流人影在眼前晃过，盯着久了脑子不自觉就放空了，他从机场坐车回来的路上，也是这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桦城机场高速上有一段路可以从上到下看到半个桦城的风景，他的视线从车窗玻璃映的自己倒影挪到外面桦城风景上，找到了桦城分局的位置。

当时孙其走后，在场所有人朝他看来的样子让他觉得恐怖，所以他直接选择了躲避，而上了出租车后还是处于迷糊的状态，他也没想明白孙其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至车辆开下了高架桥进入桦城内，池震还是没想出来，他只想逃离机场上了出租车也不记得跟出租车师傅说了去哪，等师傅把车开到了军区医院的时候对着后座的池震说：“先生，到了。”池震还是没有回过神了，师傅说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下了车对着眼前一连片的高楼大厦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