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那一刻,阿曼塔终于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没有怒吼、没有争执、没有任何质问。
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一秒,眼神淡漠如冰雪下的湖面。
然后转身离开。
“阿曼塔——”哈利想去拉她,却只来得及看见她斗篷下摆翻飞而过。
他狠狠瞪了德拉科一眼:“你到底在干什么?”
而身后,德姆斯特朗的几人已开始低声哄笑。
“看来,霍格沃茨的爱情也挺精彩的。”
尤利乌斯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多谢你。”他轻声呢喃,“马尔福。”
*
霍格沃茨东塔,五层的黑檀木小屋。
尤利乌斯站在窗前,手中转着一支细长羽毛笔,视线懒懒地落在窗外冰封的湖面上。
一旁的桌上摊着一封尚未封口的信,来自拉文克劳女生——伊芙琳·彭布罗克。
信纸的边缘还有些皱褶,显然写得有些急切。
「尊敬的霍夫曼先生,
我知道这样请求很唐突,但我听说您曾在社交场合帮助过人处理这类‘小尴尬’……
我的脸在两周前被一只疯蜂蛰伤,至今还未恢复,肿得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镜子。
圣诞舞会是我人生第一次正式场合,但因为这个样子,我成了所有人回避的对象。
我父亲对此非常难过,他最近刚和魔法部达成一项重要协议,听说曾与您的家族……
如果您能设法让我成为德拉科·马尔福的舞伴,那将是我今生感激不尽的恩情。
——伊芙琳」
尤利乌斯随手将羽毛笔搁下,唇角掀起一点不屑的弧度。
“父债子偿?也算霍格沃茨的传统美德了。”
他之所以答应,并不是出于怜悯。
而是——
“卢修斯·马尔福,好久不见。”他低声自语,语调带着玩味,“你欠了人情,那就让我,帮你还吧。”
在那场大礼堂的“邀舞”风波爆发前,他就已经联系了伊芙琳,给她剧本,也亲自下了最后一剂药。
“你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