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铁牛听到动静，推开房门，见阿远蹲在地上干呕，他不顾自己还有伤的手臂，上前想要扶起阿远。

可试了几次，阿远竟是纹丝不动，他佝偻着身子，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铁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猜想或许是白天自己打了狼牙，惹得王爷生气了，责骂了小主子。

也是，小主子初来乍到，为了他惹怒了自己的亲妹妹。

人家毕竟是正儿八经的郡主，而且王爷从小疼爱到大。

自家主子常年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了王府，虽被皇上承认，封了世子，可到底没有什么太多的亲情。

他小心翼翼地道：“都怪我不好，主子别生气，我去跟王爷说，都是我的错，让王爷责罚我便是，我身子壮，大不了被打几板子！”

阿远猛地抬起头，起身，拿起那本被随意放在桌上的字帖，点燃火盆，将字帖一页一页撕掉，扔在火盆里烧掉，连同那张被他拂落在地的手帕。

铁牛见他烧那字帖，惊讶道：“主子，这可是王爷给您的，若是王爷知道了，免不了责罚您！”

阿远沉着眸子冷声道：“铁牛，我能相信你吗？”

铁牛一怔，看着阿远微微泛红的眼眸，他思忖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九王爷让我伺候小主子的时候，曾说过，他相信我的忠心，让我好好服侍您，日后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铁牛绝不背叛您！”

阿远问他：“你为何要如此忠心于我？”

铁牛脱口道：“主子对我好啊，您不让我自称奴才，今日我被猎犬攻击，您不顾性命救了我，我从未见过比您更好的人了！”

阿远眸光一寒道：“从今日开始，你帮我盯着楚王，他的一举一动，去见了何人，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