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前面是坑,快停快停!”岑淑慎死死地掐了一把陆唯,尖叫出声。
这一跤摔下去那还得了?
陆唯从喉间滚出轻笑,夹紧马腹,缰绳收紧勒住他的掌心,黑马人立而起,风衣下摆如蝠翼展开,黑丝绒质地的衣料与阿拉伯马油亮的皮毛融为一体,岑淑慎窝在他怀里,小心地睁开眼,深坑离马的后蹄仅一步之遥,“吁——”前蹄高高扬起,岑淑慎被陆唯带着整个人后仰四十五度,钉了铁蹄的后蹄在草甸上犁出两条深沟。
“呼……”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听到陆唯畅快地笑了出来,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我靠,好帅!”
一个陌生摄影师快乐地挥手,“嗨,小哥哥小姐姐,刚才看到你们,你们太漂亮了,马也好漂亮,给你们拍了些照片可以吗,等会传给你们?”
“可以的,谢谢你!”岑淑慎从陆唯怀里探出圆溜溜的脑袋,“谢谢大哥。”
*
“我不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抱着你。舒舒。来,放松,深呼吸。”
“三——”
“二——”
“一——”
她不知道是她拉着陆唯,还是陆唯带着她,最后他们在山巅相拥着一跃而下。
时间被无限拉长,几秒似乎就是全世界。
血液在耳蜗深处沸腾,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世界好像刹那是无声的,风很大很大,却感受不到任何冰冷,甚至感觉世界是温暖的,她环抱住了整个世界,世界环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