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股风气，道士横行。

宋一直在有意识压制佛教，推崇道教。官方道观就有不少，这也是很多官员贬谪提举某某观的由来，就连废后孟婵修行也是真人。

赵佶即位，这股风气更甚，他痴迷道教宠幸方士，自己登位是顺应天命，那就该得九天神仙眷顾，这给了很多旁门左道之士机会。

道教在宋极具盛名，并非全是旁门左道，赵佶最宠信的两位，一个叫刘混康，一个叫王老志。

刘混康师承茅山正统，对病理和养生多有研究，现已六十多，赵佶登基前他们之间就都有信件来往，几番相邀来京，均为其所拒。赵佶登基后，召其来开封，刘混康不好再推迟，其在开封期间，对赵佶身体调理多有帮助，道教涉房事秘术，更是让赵佶子孙众多。总之，赵佶对他极为信任，起码在他的劝诫下，丹药之类他并不痴迷，倒是内在养生非常热衷。

王老志初为小吏，后遇异人入道，遂弃妻子结草庐田间，为人言吉凶，以此闻名。崇宁年间（后很多都是架空，时间点相差极大，不必细究），赵佶召其入朝，借住在蔡京家中。王老志此人更趋于献媚，断吉凶固然会因环境人物现状多有推测，未来不可定就难明确。王老志曾言皇宫东北角垫高官家将多儿多女，结果就是如此，赵佶对他就信任有加。

……

顔楼今天来的客人就是刘混康，这是一个让徐婆惜不得不赶过来的人物。在开封你可以得罪其他人，唯独刘混康是不敢怠慢，他不仅代表了皇权，甚至代表了神仙。

刘混康已是六十多岁，身体却非常康健，看不出老人的样子。

徐婆惜说：“听闻刘神仙来顔楼，问及贱妾，竟然与有荣焉。”

刘混康说：“顔楼乃青楼翘楚，这短短几步距离，无负盛名。”顔楼的档次无处不在。

徐婆惜请刘神仙房间小坐，外面歌舞升平。

良久。

刘混康一叹：“顔楼不说也罢，杨家女子能如此沉着，着实让人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