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璇得知大长公主和太皇太后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皇帝又将慈宁宫的宫人都被裁撤了大半的消息,已经是三日后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位毕竟是长辈,于情于理她都不用管得太勤,是以送了银铃过去之后,她也没关注过慈宁宫的消息,底下人自然不会动不动提起触霉头。
能被母亲和夫君爱护,齐玉璇很感激,但也很苦恼,她私心里并不愿意闹得这样僵,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况且她已经反击回去了,也没有被欺负地多狠。
听她提起此事,一副有些心软的模样,齐隽伸手揉了揉皇后没有戴任何发饰的头顶。
这几日外头倒春寒,皇后懒得出门,更不想梳妆打扮,此时一头顺滑的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束紧,披散在脑后,触感毛茸茸软绵绵的,齐隽很是爱不释手,时而揉揉头顶,时而捞起一缕在掌中轻嗅。
怪不着调的。
“我与你说正事呢。”齐玉璇推搡了他一下,“不如明日去慈宁宫看望一下太皇太后吧,那件事都过去了几日,拖得时间久了,宫中难免怠慢慈宁宫了……”
齐隽的手没松开,顺着她轻推的力气,划到她的后背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屋子里烧了地龙,角落里还有炭盆,暖融融的,皇后穿的衣裳也轻薄,他指尖轻轻用力,几乎就能感受到那片细腻温润的肌肤似的,两人的体温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轻而易举就感受到了彼此。
齐玉璇的脸腾一下就热了起来。
这青天白日的,齐隽又在做什么?!
可是,不等她再说些什么,齐隽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下个月,我打算让萧珏押送越国使臣去边关。”
大婚当日的事情说复杂也简单。
南宫家来的那对兄妹并非一母所生,兄妹阋墙,加之越国其他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才各自为政,阴差阳错之下促成了烟花换成炸药、故意向太皇太后“走漏”皇后不洁这两件事。
南宫念被抓时还在负隅顽抗,说她对此毫不知情,齐国要是抓了她,就是公然和越国作对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