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天寿的嘴瞬间张开,他没想到自己抬旗的这件事,竟然闹得这般大,竟然连旗主岳托都知道了。
阿克善淡淡地嗯了一声。
贾天寿此时能说什么,只能膝行来到阿克善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道:“奴才谢主子,要是没有主子,奴才也没有今日。主子放心,奴才只要个旗人的身份,但凡奴才活一天,奴才就伺候主子一天。”
包衣抬旗的核心就是“出包衣”,就是脱离奴籍,与后世的抬旗制度不同的是,八旗制度还没那么完善,相应的,抬旗制度更加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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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包衣抬旗,成了自由身以后反而失了庇护,以前好歹还能混个不饿死,但抬了旗出去立门户以后,反而成了被直接剥削的对象,生活难以为继。因此很多抬旗了的包衣反而仍追随在原主的左右,成为了一种像是家丁又像是家仆的存在。
贾天寿虽然胆小如鼠,但反过来的意思就是更加惜命,因此他从一开始反复对阿克善提及自己不会出去立门户,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能和那丹珠结亲的旗人身份。
抱见礼是女真人的大礼,阿克善低头看着大哭的贾天寿,很久以后才将手抚在了贾天寿的脑瓜顶:“你愿意出去立门户也好,还是继续留在我家也好,都由你。你是个好奴才,主子我也不能做得差了。”
贾天寿这才松了口气,五体投地地拜伏了下去:“奴才谢主子大恩大德。”
“你别急,你的抬旗事现在已经不是我说了算了。”
贾天寿抬起头,使劲咽了口口水:“那……”
“你这最后一步,要岳托主子说了算才行。”
阿克善对着贾天寿说道,随后又看向了伏在地上的牛二:“牛二,方才我问你,你想不想抬旗,你实话实说。”
牛二怎么敢说实话,现在明摆着反而说想抬旗才能活命,因此他又改口道:“想,奴才想抬旗!”
阿克善点了点头:“好,岳托主子要见你们,等过几日应该就会有人来通传你们去沈京当中,最近拾掇的干净些,莫要到时候惹了主子不喜。”
贾天寿和牛二互相对望了一眼。
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