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局长重新把报纸盖在了脸上,“怕啥?既来之则安之!”
他心说:“我会语文,会政治,三分天下得其二,不信考不上!”
清晨,被施了天劫咒,残存的几只麻雀在窗外渣渣叫。
涂志明带着秀芝穿胡同找了家早点摊坐定,要了两份老北京经典早餐和秀芝分享,吃的秀芝是直咧嘴。
不是太咸,就是太油,有的还带着股子馊巴味儿。
最重要的一点你还不能说难吃,说难吃就是没文化没品位。
看媳妇强忍着在那里喝着咸豆浆,吃着炸焦圈,涂志明心中好笑。
心说还没给你要卤煮、炒肝、豆汁儿、芥末墩儿呢,那才是老北京最大的善意。
吃完饭,到了中医学院的考场,准备迎接考试。
考前闲聊,涂志明笑着问严局长:“昨晚儿睡得怎么样?”
“别提了,昨晚上比前天晚上更热,那蚊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把我咬惨了。
我用报纸盖着脸睡觉都没挡住,今早上起来,连手指关节上都是包,那才刺挠呢!”
王大拿一旁道,“你那算啥啊,我特么上了趟厕所,蹲的时间长了点儿,蹲完才发现屁股上十来个大包,连关键部位都有包。”
黄学良笑着道,“我说昨晚你那床咋晃动个没完呢,挠了半天是想嫂子了啊!”
“哈哈哈!”
“哈哈哈!”
秀芝已经是结了婚的妇女了,这群人说话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这边正说笑着呢,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老师走了进来。
“哪位是李秀芝同志?”
秀芝赶忙站起身。
“你跟我来一下!”
秀芝赶忙跟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
不是考试吗?这怎么还搞上区别对待了呢?
正疑惑之间,又走进来一个老师,给几人分发试卷。
卷子一发就是三张,涂志明仔细一看,三科考卷一次性全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