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峰当晚喝了个酩酊大醉，彻底断片，以至于和牛所小邓后来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早从床上醒来，头还晕着。

白如雪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见崔宇峰懵懵懂懂睡眼惺忪，白如雪撇撇嘴：“你酒量也就那样吧，喝那么多，拦都拦不住。”

崔宇峰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喝了多少？”

“4瓶白的，小邓都喝吐了。你和牛所两个又哭又嚎的，两个大男人醉成一滩水。小邓后来叫了几个同事把你们抬走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样收场。”

崔宇峰有些羞赧：“我昨晚没说什么吧？”崔宇峰的意思是怕自己把阿富汗的事情说出来。

“没说啥吧。”白如雪放下手机，“牛所骂你了你还记得吗？”

“是吧……”崔宇峰眯着眼使劲回忆当晚的场景，好像牛所在吹胡子瞪眼睛，只是不记得他骂什么了。

“他骂你怂货，动不动就辞职，对不起老莫的一番栽培。他说你就是干警察的料，其它的活儿你也不擅长。牛所下命令了，让你安心休假，不允许东想西想，他说他还是你领导，你必须听他的。”

“你的工作关系转不回林业局了。”白如雪眼里似乎有些同情，“牛所说你之前的编制属于工勤编，他费了老力气帮你弄的，人走了编制就没有了。所以，别想着回来干护林员了。”

唔，有点印象，好像是这么回事。崔宇峰的记性慢慢清晰起来。

“还有吗？”

“还有，牛所让你多疼疼老婆，听老婆的话，这样你会过上好日子。你这人不懂理财不懂投资，对钱也不敏感，只会种菜养鸡。没你老婆你就是个乡下娃，一辈子过不上有质量的生活。”

崔宇峰狐疑道：“还有这个？”

“当然。不信你问牛所。”白如雪一本正经地道。

白如雪站起来，给崔宇峰倒了一杯温开水：“口渴吧。酒醒了口会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