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楚流徵接着哄:“您先喝着,奴婢去拿蜜饯来。”
话说着,她又把药碗往前递了递。
萧靖凡瞥了眼黑乎乎的药汁,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底映出她的模样:“你先解释。”
楚流徵:“……”
那你还是不要喝药了。
在说真话与编瞎话之间,她选择了半真半假。
前头被抓住裙子是真,后头推人下床被她巧妙地改成了萧靖凡自个儿不小心滚下了床,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靖凡似信了,追问:“那你为何会在床上?”
楚流徵:这种细节就不要追究了啊!
“因为有老鼠爬上床,奴婢上床是为了抓老鼠。”她飞快地找了个借口,军营里有老鼠不要太正常啊。
萧靖凡脸一绿,即便心知这女人又在满嘴胡言乱语,他还是觉得身上毛毛的,仿佛真的有老鼠从他身上爬过一般,僵着脸道:“朕要沐浴。”
“您先把药喝了。”楚流徵又把药碗往他面前凑。
【啧啧,暴君得了风寒比平常好忽悠多了,竟然真的信有老鼠。】
萧靖凡:“……头疼,不喝。”
【头疼又不是嘴疼,跟喝药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楚流徵无语,感觉生病的暴君虽然好忽悠,但是比平时还难伺候。
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喝药。
显然她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怕喝药这个事实。
想着小朋友,她顺嘴道:“那奴婢喂您喝?”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正想打补丁就听萧靖凡“嗯”了一声,非常自然地让出一点位置,方便被喂药。
楚流徵:“……”
嗯个鬼啊!
喝中药不是该憋着气一口闷吗?
傻子才会一勺勺喝啊!
但显然她面前这位爷在撞了头之后有向傻子靠拢的趋势。
楚流徵木着脸,一勺勺药汁喂过去,不时用手帕给擦个嘴,感觉自己像幼儿园老师。
手帕上熏了茉莉香,虽然淡,但却轻易盖过了药汁的清苦味。
不知不觉一碗药便见了底。
萧靖凡含着蜜饯,左边脸颊鼓起一个小包,视线落在空空的药碗上,心想冯大夫开的药确实不怎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