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不能长生,” 她一边说着,一边炼制着丹药,“却可强筋健骨,在一定程度上,延十年寿元。”
她这迷人的老祖宗有什么错呢?只是想要多活些岁月,让后世减少战争罢了。苏陌茴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当嬴政制定好东县的律法后,她早已坦白自己的来时路。
一时间,药草的香气四溢在整个丹房之中。
“先生说,这丹药可延十年寿元?”嬴政忽然开口,目光扫过苏陌茴耳后的三十道环纹,“若朕能再活二十年,定要让大秦的旗帜插遍日月所照之处!”
他的声音低沉,却藏不住眼底的锐意,似乎,眼前已浮现出西域的黄沙、岭南的瘴气,还有更遥远的、大秦铁骑未曾踏过的土地。
苏陌茴将玉瓶递到他手中,瓶身上“延年”二字用朱砂写成,暗合着北斗七星的方位:"陛下可知,当年徐福东渡,寻的不是仙药,而是海外的良田沃土?"
她看着嬴政仰头饮下丹药,喉结滚动间,药液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微光,“真正的长生,是让大秦的制度如活水般流传,让百姓心中始终念着陛下的仁政。”
嬴政忽然轻笑,指腹摩挲着玉瓶上的纹路:“先生总爱说些玄奥的话。”
他望向舱外,浪花翻涌间,一群海豚正追逐着舰队,银蓝色的背鳍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不过... 朕倒觉得,你比那些方士有趣得多。”
话音未落,他忽然按住心口,剧烈的咳嗽震得冕旒晃动。苏陌茴急忙上前,掌心贴在他后背,国运之力顺着指尖渗入:“陛下在战场上强行催动国运之力,暗伤已损及心脉。”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我这迷人的老祖宗啊...“须得静养半年,方能再战。”
嬴政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苏陌茴的衣袖上:“你来自千年之后,总该知道朕的归宿。”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葬在骊山陵的地宫,还是...”
苏陌茴避开他的目光,望向船舷外翻涌的浪花。那些在史书中早已注定的结局,此刻在她眼中却如镜花水月——
经过三十以次轮回的扰动,大秦的历史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