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光洒落至金光时，就连云雾都凝聚成了祥瑞的形态。

与此同时，鸡瀛条东蜷缩在保命符咒形成的暗影蚕茧之中，眼睁睁地看着十殿阎罗从自己面前走过，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胸前的十字坠，却发现那被他视如珍宝神器的坠子上，全然是被神皇幡的金光烧灼后形成的裂痕。

而裂痕之中，正在向外渗透着汩汩黑血。那不是神格之力，而是他这些年吞噬的凡人的恐惧之情。

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在黑雾中，隐约了瞧见异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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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持金箍棒的毛脸神明高高跃起，一棒海滩上斩落八岐大蛇的蛇首，蛇首掉在地上的时候却化作一团黑雾。

直到巫山神女瑶姬的广袖拂过，她调动云雨时的神音从黑暗之中传来，穿透了时空壁垒，鸡瀛条东眼睁睁地瞧着，那每一个音节都在瓦解他赖以生存的虚假信仰！

“即日起，九重天的天道由颛顼氏接管——”

颛顼大帝的声音随着九霄天雷出现，命线之力化作点点金色雨丝，落在九重天范围内所有的生灵身上。

他抬手将鸡瀛条东的伪神神座与祭台打碎，抬手挥动神皇幡时，五方神辉正交相辉映，在天空中写下古老的“正”字，“虚妄的神坛已碎，真正的神明....向来与苍生同在。”

世道突然清明，凡人中忽然有人泪雨如下。

那是被冲刷干净洗脑咒文的修士们，他们此刻终于读懂了神明存在的意义。

众人望向山顶猎猎作响的神皇幡，幡面上的伏羲八卦图此刻正与华夏神明图腾渐渐重叠，化作了文明火种的形状。

不知是谁率先跪下叩首，苏陌茴感应到，在此起彼伏的祝祷声中，真正的信仰之力正如清泉般涌入识海，涌入灵虚之境。

苏陌茴望着识海深处重新亮起的信仰光点，突然听见三位老祖宗的声音在识海之中轻笑，“瞧见没？就算伪神藏得再深，民心所向，也会为真神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