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借着桌上的烛火,又点燃了一撮旱烟,吸了两口,这才侃侃而谈。
“福泽救济院,静安府就有一家,开了有几十年了,自我记事起就有。
每年他们都会与官府合作,把收养的孤儿中,到了一定年纪,有自力更生能力的那些孩子,编入附近乡镇的民籍,让他们自谋生路。
说起来玄机老人真是做了件福泽百姓的大好事,所以当初才会给救济院起名叫福泽吧。”
听到刘村长提到“玄机老人”四个字,赵萱大吃一惊,这不是师父的师父吗?她的师公?她小时候常听师父提起!
这下连赵萱都绷不住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玄机老人?您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刘村长和刘妻都疑惑地看着赵萱。
赵萱急忙掩饰着笑了笑,又坐回到凳子上,打着马虎眼。
“我听我爷爷提起过,好像是非常神秘的一个武功高手,没想到竟然还跟孤儿院有关!”
刘村长释然一笑。
“有什么神秘的,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玄机老人,福泽救济院就是他开的,静安府是总院,各地还有不少分院,据说连栎阳城都有。
我虽没见过他老人家,但玄机老人在百姓中极负盛名,经常云游四海救困扶危。”
刘村长说到这儿,顿了顿,仿佛有些不解,随即又想开了。
“不过这些年来倒是没再听说过他老人家的事迹,恐怕是年纪大了,在哪座仙山中养老吧!”
刘妻此时也附和着刘村长说。
“可不是嘛,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十多年,没听说过老人家的消息了!希望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
夜晚,在刘村长夫妇收拾好的一间房中,赵萱和黄硕都是一头雾水。
黄硕站在门口侧耳倾听,片刻后,走回到床边,悄声对赵萱说。
“老两口都已经睡熟了。”
赵萱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闻言睁开眼,回想着村长夫妻俩说的话,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爹当年追踪到的嫌疑人,落脚在鸣山村,又正巧来自她师公玄机老人创建的救济院。
这是巧合吗?
但她师公救济院里出来的孤儿,为什么会变成火焰组织成员?又为何去抢劫师父护送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