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沉默片刻，显得有些沉闷。

“代价呢？”

赵心素翻了翻了自己的手掌。

“这个还需要我解释吗？”

小萝卜神色微变。

“哥，别听她的，这无情道也是人修的？”

“断情绝性，成了行尸走肉，那人生还有何意义？”

赵心素看了一眼小萝卜，漠然说道：“意义？人族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想追求个人意义？”

“有意义吗？”

“变强，才是唯一诉求。”

苏良内心闪过很多念头。

无情道，断情绝性。

绝情、绝心、绝念、舍弃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

亲情、爱情、友情等等，都需斩断，成为一个无欲无求之人。

到那个时候，他还能算是个人吗？

在华夏的时候，有句玩笑话：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但要他和浅浅斩断互相情愫，他做不到，杀了他都做不到。

还有身在钥匙当中的父母，还有队友们，还有那些一路相交的朋友，怎能说断就断？

赵心素也不说话，在等着苏良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

苏良苦笑一声：“奶奶，爷爷他们不和我提起你，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赵心素没有否认，点点头：“有这一部分原因。”

苏良看着赵心素：“奶奶既然休无情道，那为何又会从星空深处回来救我？”

“您也还没有完全斩断对吗？”

赵心素沉默着，不想回答。

这一次她来，就是为了彻底了结尘缘，一刀斩断，做完一切，她便要扶摇直上。

这些事情，只能她独自承受。

苏良深呼吸一次。

“奶奶，恕孙儿不能答应您这个建议，我不会学无情道，我做不到，我有太多难以割舍的情感。”

赵灵素看着他，好久没有回话。

在意料之中，这就是苏家的种吧，一个个犟种，当年的苏寒宵是这样，现在苏良又是这样，而且，苏落尘其实也不差。

后面，赵灵素点点头：“我不会强求你，那你的路，就只能你自己去走，乾坤逆命书我会帮你找到。”

“只是我也要提醒你，你走的这条路，注定要填满尸山血海，很多人会死，他们会一个个倒在你的身前。”

“到那个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会让你难以承受。”

苏良眸光坚定：“我会尽全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因果不可逆，那待我登临绝巅，我也要去轮回当中把他们找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