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走,雄赳赳气昂昂,像是个奔赴疆场的将军。

高澈等他走远了,才忍不住低声对林听说:“听儿,最近管得严,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这小子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流氓啊。

林听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前段时间,晋省的煤老板差点儿死伤大半,这事儿你知道吗?”

高澈知道林听讲这事儿必然有她的道理,认真思考了片刻,合理推断:“是你们成立商会之前?这事儿是契机?”

林听点了下头,指向黄子的背影:“就是他,绑了一身的雷管,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高澈:“……”

这……

还真是个战士啊。

也是真的愣。

正这时,段珺的车回来了。

她把车停好,纳闷儿的看着林听和高澈:“你们俩在门口杵着干什么呢?心疼我奶奶家的石狮子,想给它们代班?”

近朱者赤,跟林听混在一起久了,段珺也从一个耿直姑娘变成了小嘴淬毒的老阴阳人。

林听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她握紧随身听,一把搂住段珺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姐姐你回来得刚刚好,我这儿有个好东西给你听……”

……

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的人很多,但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无敌的。

黄子拿着林听给的地址,带着他的三十个兄弟,堵在了板砖哥的家门口。

他们不叫门不进门,也没吵闹,就那么站成一排,直勾勾的盯着院子。

杨李波派来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心腹,最短的也跟了他五年,打过的架、平过的事更是数不清。

尤其是在矿场商会成立之前,那真是乱,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今天称兄道弟,明天就抡刀相向。

跟他们一比,板砖哥他们只能算是最底层的街头混混,连拜他们当大哥的资格都没有。

这么一群满身煞气的人杵在胡同里,又正赶上饭口,做饭的、下班的、打酒的……不管是谁看到这些人,都会在停顿一会儿后转身绕路,连从他们面前路过的勇气都没有。

路人都不敢在他们跟前儿过,更别提被盯着的人了。

板砖哥捂着脱臼后刚刚接好的胳膊,一瘸一拐的挪出来,看着眼前的大哥们,腰都不自觉弯了三分。

“那个……哥们儿,你们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