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家的两个孩子最近也在京城呢,陈太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蒋太,你可别理她,”对面的何太连连摇头,“陈家早五六年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我看呐,陈太就是知道蒋少在京城,才和你攀关系的。”

钟家青轻笑:“陈家的生意在香江又不在京城,她和我攀关系有什么用?”

“你不晓得的呀?”何太困惑的看着她,“陈太娘家是京城大院的,陈家这些年可没少给她娘家拿钱呢,不然他哪能撑到现在?”

“哦?”钟家青摸着牌,迟迟没有打出去,只是笑,“陈先生现在靠老婆娘家?”

“那当然呀。上个月吧,陈先生忽然来我家,硬求下来一批货,呵……运到津港了。”

“陈家跑码头出身的,现在也做起建材生意了?”

“凭他?呵,借着老婆娘家的批条倒买倒卖罢了,算什么生意?”

“呵呵呵……的确抬举他们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富太太之间的牌局无需刻意引导,钟家青提了个头,她们就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哄她开心。

一整个下午的牌局,陈家那点事全都被聊了个底朝天,就连陈先生有几个私生子都被细数了一遍。

牌局散去,钟家青疲惫的揉着胀痛的额角,对管家说:“阿伯,你整理一下给小宗说吧。”

管家拿起电话,号码拨了一半停住了:“夫人,不然您与少爷讲?”

钟家青连连摆手,似是觉得自己这样拒绝还不够彻底,她索性起身上楼去了。

管家瞧着她的背影,默默按下剩下的几个数字。

“少爷……”

……

京城。

蒋宗接到电话就顺理成章的去了林听所在的西厢房。

林听今天有一点儿感冒,是缩在被窝里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