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据汉中已有十三载,汉中甚是稳固,亦从未牵扯到关中或蜀地之乱,皆因其地形险峻所致,但那使者说得也没错,关中诸侯小而散,不足为虑,骠骑将军可不同,是以是否归降,我实是拿不定主意呀,你乃我信任之计,故才问计于你,这事,你怎么看?”
“太守想必是担心骠骑将军不能夺得关中吧?”
“唉!”张鲁长叹一声:“此正是我忧虑之处,骠骑将军名声虽盛,但那只是在青州、冀州等地,与关中何干?他若不能夺得关中,我却降了他,反而遭到关中诸侯的嫉恨,是以我不敢降。可若不降,他日骠骑将军夺了关中,我又如何自处?”
“太守所虑,并非不妥,只是太守可想过,就算你降了骠骑将军,骠骑将军又夺不了关中,那又如何?难道马腾、韩遂会率军攻打汉中?或是刘璋敢发兵攻打汉中?”
张鲁一愣:“ 对呀!这么多年了,韩遂也好,马腾也好,刘璋也罢,就算他们对汉中有企图,亦不敢出兵来攻。”
“这就是了,不管太守降与不降,关中或益州方向,都拿太守没办法。太守若降了骠骑将军,当兵进关中,助骠骑将军夺得关中,以为功劳。若不降,等到骠骑将军夺了关中,太守仍旧可以再降,并非非得现在就降……而两者的区别是太守想不想博取一些功劳。”
“前者博取功劳,自然也有风险,太守兵出汉中,也有可能会战败,给汉中带来灾难,后者功劳小了,也没了风险。只看……太守如何抉择。”
“不错,言之有理,看来我待仔细思虑才行。”
两日后,张鲁又找到阎圃。
“我决定了,待骠骑将军拿下关中后,我再归降。”
阎圃听了,心里稍稍失望,这张鲁真是这么一丁点风险都不敢冒。唉,张鲁就这点志向,阎圃作为下属,也只是心里吐槽了一番,又能怎么样呢?
“好吧,就听凭太守之意。”
于是,张鲁又派人请来温恢,表达了他的意见。
“使者,经过两日思考,我已做出决定。”
“那太守的决定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