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雍也只好跟着出来:“我亦一样,亦接受处罚。”
“好了!此事是我做的决断,与你们无关,你们起来吧!”孙权年轻,平日行事谦逊,对这帮老臣素来尊重,且他还要倚重诸臣,自然不会轻易处罚。
“韩义公就跟随先父,至今已有近二十载,向来忠心耿耿,乃我孙氏忠臣,我欲厚葬义公,提拔其子,以报义公之恩,以慰义公在天之灵。”孙权稍停了一下,接着说:“义公命丧于陈炎的军队之手,此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报,诸位,我欲亲自率军三万,进军广陵,攻破陈炎的军队,斩杀那个杀韩义公的将领颜良,为义公报此仇……”
其实,报不报仇尚在其次,孙权必须摆为韩当报仇的姿势,如此才能掩盖出兵广陵的过失,还顺便收拢人心。
“吴侯还请三思呀!”孙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昭给打断了:“今陈军士气正盛,锋芒已露,我军刚败,士气不振,若再进军广陵,只怕……”
“子布,上次你可不是说的。”
张昭一听,顿时哑然,退了回去。
鲁肃连忙上前:“吴侯,我以为不可出兵。”
“为何?”
鲁肃上次曾激烈反对用兵广陵,此时孙权自然要听取他的意见。
“若吴侯再出兵广陵,只怕仍会败在敌军手下。”
“子敬,你休要乱言。”孙权大怒,他确实只是摆出要出兵的姿势,但也不允许鲁肃这么贬低他,难道他出兵广陵就一定会吃败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吴侯请听我一言,陈炎的军队大多数都是北人,他平定乌桓之后,掌握草原,可轻易获胜大量战马,义公之败,并非义公不勇,而是敌军骑兵优势太大,故而才败,今吴侯大军北上广陵,若向陈炎的军队索战,于野外交战,我军步兵恐怕亦非敌军骑兵的对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