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失望透顶,一脸悲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朕如此尊敬大圣贤,他不愿为朕效力也就罢了,竟然打算在国难当头之时给朕的背后来一刀,为何要如此背叛朕……”

言讫,武帝瘫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呼吸局促。

“秦爱卿,就由你来统领全局,务必剿灭天和教,栻儿负责辅佐!”

梁栻急道:“父皇,不能通知端木家、司马家和公羊氏么……”

“非常时期,岂能再让他们掌控兵权?”武帝苦笑。

梁栻无言以对,心中却颇为不悦。

当天深夜,玄虚道长便被秦牧逮捕,押入天牢,严加拷打。

出卖自己的梁栻站在面前,玄虚道长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对你不说恩重如山,至少也是尽心尽力,你竟然为一己之私……”

梁栻不敢迎视他惊怒的目光,只是催促秦牧。

“赶紧让他供出同党!”

秦牧饶有深意地瞥了梁栻一眼,立即下令。

“大刑伺候!”

不等刑具接近,玄虚道长疾呼:“不必了!我招,我坦白交代便是!”

“若有任何欺瞒与疏漏,定斩不饶!”秦牧警告了一句,便命人记录口供。

一夜之间,玄虚道长供出了中常侍王腾、中常侍赵易涯,以及大大小小的京城官吏十八人。

翌日清晨,御书房内。

王腾与赵易涯跪在台下,直呼冤枉。

“陛下!这定是天和教的挑拨离间之计!臣不过是个小太监,没了陛下的恩宠,臣什么都不是,臣又岂会蠢到造陛下的反!”

“臣是收了玄虚道长一些好处没错,但绝无帮助他们反叛朝廷的可能!早知天和教包藏祸心,臣绝不会为他们说半句好话!”

武帝看着供词,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