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呼了一声，心里骇然不已。

她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为何她还在？

神像之中的东西想要逃走，这一刻什么香火，什么供奉，他都不要。

她活了，那他们……

神像中的存在想到当初岁岁以往的性格，魂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岁岁却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直接借用人书之中的力量控制住了他。

可当看清其中的东西之后，岁岁愣住了！

“世尊……”

那身影化作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朝着岁岁单膝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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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尘封的记忆似乎掀开了一角……

“你为何……会变成灰色！”

岁岁沉默许久，这才开口说道。

少年抿唇，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之色。

“因为您说不容灰色，要这世间黑白分明！”

他看向岁岁，眼神复杂，又痛苦。

“世尊，这世上，谁能真的黑白分明呢？就算是您，不也不能黑白分明？”

岁岁此刻抿着唇，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少年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那时候少年是纯粹的黑暗一族幽冥，和天魔，命兽都算黑暗一族，还有鬼族都算。

而她说有教无类，便收了少年在身边。

“幽清……”岁岁突然开口呼唤了他的名字。

幽清的身体微微颤抖，下一瞬却是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幽清见过世尊！”

“世尊，你不该存在的，那些家伙不会希望你回来！”

幽清看着岁岁，面带苦涩。

他算到自己有一劫的，也知道自己的劫难和世尊有关系，可他怎么都没想到……

“幽清，错就是错，犯错要付出代价，即便是神明也要付出代价！”

岁岁看着他偏灰的身体，眉头紧锁。

那破碎的记忆碎片浮现了一丝。

在那记忆中，她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

女子似乎感应到了她，想要回头，可只是一瞬，岁岁便头疼欲裂。

“嗯？”那女子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