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知道小银有所隐瞒,但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小傻子系统的,对她无害就行。
而且谁不想要强悍的实力呢?
这不,虚云观那对师徒轻而易举就被她彻底收服了。
毕竟他们也不想跟那堵墙一样,被她给轰塌。
短短几个月内,姜昕就把虚云观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道观变成了京城香火最鼎盛的道观,无数权贵来此上香求签祈福。
那对师徒也算是有点本事,学过炼丹,再加上姜昕的指点,炼出的仙丹完全供不应求,自然就引来了宫里痴迷修仙的老皇帝。
姜昕当然不是在皇帝第一次来虚云观就出头。
那未免也太刻意了。
上位者总是多疑的。
等老皇帝彻底信服了虚云仙长是真正的活神仙后才轮到她正式登上舞台。
这也才有了今日的封妃大典。
而她就这么从被姜家嫌恶抛弃的小可怜一跃成为被皇帝用半副皇后仪驾风光接入宫中的熙妃娘娘。
原主想要拥有无上的权力。
哪里能最快最容易让她得到权势呢?
无疑只有皇宫。
至于什么女扮男装去科考?
抱歉!
她做不到。
不说周期太长,就说女扮男装那么容易的吗?
当官员是傻子呢?
再说了,她也没那个才学,更不会傻得以为会背几首古诗词就能考科举?
笑话,孰不知那些流传下来的古诗词有多少作者是落榜才子?
真正入朝堂玩弄权势的大佬哪来的时间伤春悲秋?
至于给一个死老头当妃子?
那有什么所谓?
她要的是权势,又不是爱情。
死老头又如何?
他是皇帝就行了。
清澈的茶汤微微晃动,姜昕缓缓放下茶盏,眉眼波澜不起。
“我到底从前顶着他未婚妻的头衔十多年,如今成了他父皇的妃子,他能高兴就奇怪了。”
常嬷嬷却咬牙,无法掩饰的恨意,“若非太子无情,小姐何至于此。”
姜昕轻轻笑了,“当年是皇后跟母亲定下的婚约,又不是他求来的,不喜欢我也是我的命,总不能因为我过得惨,就要他为我买单吧?”
常嬷嬷看着眼前温婉通透的少女,控制不住眼泪,老天无眼,小姐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偏偏要她吃尽苦难。
那些黑心烂肺的人渣却踩着她享受尽了荣华富贵。
更让她担心的是……
“小姐,太子权倾朝野,如果他看不惯您,要对付您,可怎么是好?”
“只要不犯到他手里,太子向来不管皇上后宫里头的事情,无论如何,我和他早已退婚,另嫁皇上,也与他无关,再怎么样,我现在名义上也是他的庶母,皇上和百官也不可能让他明目张胆地处置宫妃的。”
不过,看容渊从前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从不把他那皇帝老子放在眼里的嚣张架势,若他真要对宫妃做什么,老皇帝怕是也奈何不了他。
但这些话就没必要说出来吓着常嬷嬷了。
常嬷嬷心里虽还是有些不安,到底也没敢再说什么。
小姐刚入宫,说太多被人听到,也会惹祸事的。
“嬷嬷,你去吩咐宫人抬水进来,我要洗漱。”
姜昕顶着这一身厚重的翟服翟冠,实在是累得慌。
“老奴这就去。”
……
凤梧宫,皇后居住的宫殿。
窦皇后恼怒地把茶杯扫落在地上,“皇上今日如此抬举那……熙妃,把本宫的脸面置于何地?”
太子坐在下首,平静地饮茶,对皇后的跳脚毫无反应。
皇后心里更憋屈了,“太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子淡淡地抬眸,“母后希望孤怎么想?”
皇后噎住了,不忿道:“皇上也真是乱来,就算你和姜昕的婚约已经作废,但他封自己儿子曾经的未婚妻为妃,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太子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皇室什么时候怕被笑话了?
历朝历代,斗的最肮脏、道德最败坏的就是皇族了。
别说儿子曾经的未婚妻,就是妻子,帝王不也说抢就抢。
当然,太子并不打算谴责这些行为。
毕竟他自己也没什么道德。
若是他喜欢,儿子的妻子又如何,亲爹的他都敢夺。
“还有那个姜昕,她怎么如此不要脸的?竟然敢勾引皇上!”
皇后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琼玉宫,撕了那女人的狐媚嘴脸。
太子瞥了眼身着凤袍,通身贵重,却满脸狰狞的皇后,语气更淡了,“母后,你是一国之母,不是市井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