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看见两名戴着红袖标的苏军士兵抬着担架飞速的向不远处的临时医疗点跑动着。
坑道较外侧,临时的医疗点内,卫生员正跪在刚刚抬来的担架边上,为一个腹部被弹片撕裂的伤员紧急包扎着,他撒着止血粉,浓烈的血腥味盖过坑道内所有的味道。
伤员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声,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没有叫出声,随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的痉挛起来。
卫生员急得满头大汗,双手满是粘稠的鲜血。
“该死!该死!”
血根本就止不住,他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用一大团的绷带紧紧按住那个被撕裂的可怕伤口,试图堵住那些汹涌而出的生命。
旁边一个刚刚救治完伤员的老卫生员来一起帮忙,他看见伤员腹部逐渐染血的大片绷带眼神闪了闪,默默叹口气,但还是帮年轻卫生员按住伤口。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沉闷而持续的刮擦声,伴随着泥土簌簌落下。
“注意头顶!德军工兵!”一名负责警戒的哨兵立刻说道,抬起手中的步枪。
马马耶夫岗的外围坑道有许多地方是很低的,也开设不少有可以用梯子攀爬的隐蔽进出口。
苏军士兵清楚各个隐蔽口,方便苏军士兵转移,躲藏。
所以这种刮蹭的声音,肯定不是自己人发出的。
谢苗诺夫眼神一凝,立刻将手上的擦枪布丢掉,抓起一边的冲锋枪,动作快得像只老猫:“手雷,燃烧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