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无法承受这份重压
岁月不饶人,年事渐高的他,精力早已大不如前,如今时常感到力不从心。
往昔的欢娱时刻,在时光的冲刷下,如今已化作沉重的负担。
彼时,赵姬于宫中的索求日甚一日,变得愈发无度。每一次与她幽会,吕不韦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危险与疲惫并存。
这般日子,令他整日提心吊胆,时刻警惕,深恐行迹为人所察。
这宫中眼线众多,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揪住把柄,一旦如此,他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届时,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多年苦心经营的权势与威望也将瞬间崩塌。
吕不韦心中十分清楚,若继续这般沉溺于与赵姬的私情之中,长此以往,迟早会惹出大祸。
可当下,他绞尽脑汁,一时之间竟实在想不出能够解脱的良策,内心烦闷不已。
“相邦。”
正当他为此事烦恼不已时,家宰的轻声呼唤,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吕不韦抬眼望去,只见家宰神色匆匆,脚步急促,眼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忧虑,欲言又止,仿若藏着难言之隐。
“何事?但说无妨。”
吕不韦随手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乱赵策论》,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语气之中满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说罢,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家宰莫要顾忌,直言相告。
家宰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紧接着,他微微侧身,凑近吕不韦,刻意压低声音。
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忧虑,缓缓说道:“相邦,府中的门客赢摎,近日行径愈发荒唐,竟又偷偷前往女闾。女闾之地鱼龙混杂,实非我相府门客该去之处。”
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此事已然在府中上下传开,众门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如今这咸阳城内,各方势力都盯着相府,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被大肆宣扬。
长此以往,实在有损相府清誉,于相邦声名有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