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秦臻指尖拂过冰凉的铁环,随后,他抓起一支弩箭,戳向那机关。
“咔嗒”
连环应声而断,断开的瞬间,断口处竟露出了细密的倒刺。
“妙!”
秦臻不禁赞叹道:“这样一来,即便敌军想要强行拆解这铁索,也会被这倒刺割伤手指。”
然而,秦臻并未就此满足,他微微皱眉,目光缓缓移至铁索的锁扣边缘。
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那锁扣,发出沉闷的“笃笃”声,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过,你可曾想过,当铁浮屠冲锋时,这断索的声音恐怕会暴露我们的战术意图。能否在内侧刻上消音槽?就像编磬的泛音孔一般。
编磬的泛音孔能巧妙消除余音,我们的消音槽亦能有效减弱铁索断开时的声响。”
听到这话,墨枢眼睛一亮,立刻掏出刻刀在索扣上比划起来。
“左庶长真是妙思!”
墨枢兴奋地说道,话语中满是钦佩:“如果再用蜂蜡来填充这些缝隙,既能消音又能防锈,可谓一举两得。”
“左庶长!”
秦臻闻声抬头望去,只见阿古达木和王贲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前者腰间佩刀还沾着些许马汗,显然是刚从训练场疾驰而来;而后者衣襟上则落着一些木屑,一看便是工坊匆匆赶来。
阿古达木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图纸,神色焦急。
他走到秦臻面前,将图纸递给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急切:
“这拐子马的‘七重雁翎阵’,老胡我实在琢磨不透啊。轻骑迂回时竟要变换七种阵型,如此频繁地更换传令旗,岂不是会白白耽误战机?”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