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韬晦不太赞成：“如果是瓦肆把他请来的，瓦肆为什么要杀二皇子？而且无影已经放出话要让天字号杀手来杀二皇子，她又何必多此一举？除非她的目标不是二皇子。”

仲青马上呼应：“如果请来对付其它皇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吕国锵也未免太托大，一人要解决两个皇子，他以为他是神仙啊？”

顾韬晦疑惑地道：“总觉得少了什么环节，这事怎么也串不起来。”

仲青说：“那就先放着，我们尽快打通第四层，我相信，到了第四层，打遍京都无敌手了。”

顾韬晦说：“这是正事。但我还是去一趟玉珑夫人那里探探虚实。”

反正云门故径就像自己的后花园一样，抬腿就去了。

这次还是叫了挽月来作陪，原因无它，如嫣城府太深，不好打交道。

挽月一身清淡打扮，正值腊月，有些不合时令，顾韬晦咋舌：“小妮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搞成这样清汤寡水的样子。”

挽月神秘一笑，觉得自己的造型起了效果，不然，以前顾大人从来不提她的打扮，跟个透明人一样，现在果然不同凡响。

但是被玉珑夫人一句话破功，说：“她哪里是喜欢，分明觉得自己被抢了风头，病急乱投医，想效仿一二罢了。”

挽月急得直瞪眼，又不能真发火，只得悻悻地道：“夫人偏心，不说帮衬一下，反而拆人家的台。”

顾韬晦笑道：“原来如此，听闻你处来了一位绝色美人，不知是否有缘一见？”

夫人笑道：“见也无妨，对大人你是不设防的。只是她现在正在陪客，无暇过来，下次有缘再见吧。”

顾韬晦仍然不动声色：“哟，这么热门吗？倒是挑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京都的名花我哪个没见过，怎么也要鉴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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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不高兴了，说：“当着和尚说秃子吗？我还在这儿呢。”

众人一笑置之。

重启话题，顾韬晦问：“前几天二皇子遇刺，你们听说了吗？”

挽月又快人一步地抢答：“怎么没有听说？这么大的事，京都近来倒是热闹。”

顾韬晦点点头，说：“吕国锵也被宫廷侍卫长鞠一赶走，也算是一扫晦气。”

玉珑夫人说：“这两件事算是一件事。”

顾韬晦同意：“大家都说刺杀二皇子的是吕国锵，陛下震怒，让鞠一直接动手赶人，但人虽走了，事情却还没有了结。”

玉珑夫人疑惑地看向顾韬晦。

于是顾韬晦接着说：“二皇子是接到三皇子的邀请去他府中一叙，这才在路上被刺。但三皇子否认，同时指认说吕国锵目标反而是他，那么问题来了，谁做的局？刺杀二皇子的人又是谁？这事反而因为吕国锵消失而成了断头案。夫人如何看此事？”

玉珑夫人微笑说：“吕国锵的确是为二皇子而来，无影内部对于是否出动天字号杀手来挽回脸面争议也颇大，但最终吕国锵力排众议主动揽下此事，才会有后面的情况发生。他来之后，又有新的委托出现，让他连带一起把三皇子也杀了。至于当天是否是吕国锵行刺二皇子，这个倒不清楚。我个人觉得不会是吕国锵所为，与他日常行事有较大差异。”

顾韬晦思索道：“如果不是吕国锵干的，那么是谁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玉珑夫人摇摇头：“我的情报网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目前看，动手的最大嫌疑是四皇子。”

仲青突然说道：“吕国锵跟玉珑夫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刚才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灵魂波动很剧烈，要么他们就是一伙的，要么这次刺杀事件跟她有关系。”

顾韬晦说：“看来我们的猜测方向是对的，说不定吕国锵现在在夫人手里，但是，瓦肆让他来京都，目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