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年头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心里却在打小鼓,这崔大可不会真干了什么掉脑袋的勾当吧?可别牵连到院里其他人。
贾张氏也趿拉着棉鞋从屋里跑了出来,伸长了脖子四下里张望,嘴里嚷嚷着。
“淮茹呢?淮茹!”
院子里顿时像炸了锅一样,议论声、惊呼声、小孩子的哭闹声混成一片。
“这崔大可,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啊……”
“肯定是手脚不干净,让人给拿住了!”
“活该!让他平时那么嘚瑟,见人下菜碟儿!”
院子里乱哄哄的,手电筒的光柱晃来晃去,把一张张睡眼惺忪又带着几分兴奋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徐建国不知何时倚在了一处墙根下,双手揣在袖子里。
目光淡淡地扫过院中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那黑黢黢的地窖口,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他这一“看”,可跟旁人不一样,地窖里那点事儿,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哎,你们说,这一大爷怎么还没出来啊?”
何雨柱端着搪瓷缸子,咂摸着嘴,四下里瞅,
“平时院里有点风吹草动,他老人家不都是第一个到的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也跟着纳闷。
“是啊,一大爷呢?”
“没瞧见啊!”
一大妈站在自家门口,脸色有些发白,眼神躲躲闪闪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刚才还说去后院看看……”
她声音越说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众人听了,交换了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那心思活泛的,已经开始琢磨了。
这老易,今儿个是唱的哪一出?
此刻,中院的地窖里,气氛比外面还要凝滞。
秦淮茹死死拽着易中海的袖子,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混着眼泪,糊了一脸。
“一大爷……这……这可怎么办啊?外面……外面都是人……”
她声音都带着哭腔,恨不得现在地上裂个缝,把自己埋进去,假装从来没存在过。
易中海也是满头大汗,心口怦怦直跳,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活了大半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这张老脸,这要是……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一辈子的名声,怕是今晚就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