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步至帐中央,傲慢又不屑地瞄了钟文才一眼:
“钟文书好大的口气!你说大夏民心惶惶、
内政不稳,可那先皇驾崩、权臣遇刺、
宫闱倾轧,哪一桩是我军所为?
敌军主力被牵制,就敢妄称大捷?
这等自欺欺人的说辞,也配拿来粉饰太平?”
“陈将军,您要知道大夏朝廷的钱粮,
基本都是在他们那些大世家族的手中控制。
正在因为我军重兵压境,导致他们的钱粮不得不流向边境,
从而加大了大夏反贼朝廷的内部矛盾。”
苏睁听后,脸上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名陈将军则是愣住了一下,退回他的位置,
低头沉思起来。
“大帅,依小人看来,目前的大夏朝廷就如同是一个身陷重疾的垂暮老人,
根本不堪一击。我军若急功近利贸然进攻,
虽能取胜,却难免损兵折将、徒增伤亡,反倒不美。
不如继续以大军压境之战略,待其内部自行分崩离析,
届时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坐收全功。”
苏睁坐在椅子上,满脸高兴地向后靠了靠,
随后看了一眼外面大雪纷飞的景色。
“文才,依你之见,我军还需要保持重兵压境之战略多久?
才能肃清大夏反贼之军,重新收复大夏土地,
实现天下统一之伟业呢?”
“大帅,以大夏朝廷目前之态势,若继续这样下去,
我军可能只需继续坚持半年,甚至三四个月便能做到。”
钟文才话音刚落,营帐内一片死寂。
方才还嗤笑不已的将领们,
此刻个个面色僵硬——有人攥着腰间佩剑的指节发白,
有人下意识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
几个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闷咳,
仿佛要借此掩盖先前的轻视。角落里传来细碎的嘀咕:
“这么一琢磨……倒真像是有那么回事?”
苏睁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热气氤氲间,
他目光扫过帐中众人:“诸位,文才所言虽与实情略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