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护卫、甚至何雅兰阵营的私兵都纷纷跪倒,
额头贴着冰冷的石板,声音里满是敬畏与惶恐。
唯有何雅兰僵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看着李婷婷的身影朝她一步步走近,
终于意识到——她苦心经营的逼宫戏码,
在李婷婷的皇权与兵权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吴雄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时,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格外刺耳。
他那张方才还吓得惨白如纸的脸,此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嘴角咧开一个近乎谄媚的弧度,
连声音都因急切而打颤:“皇后娘娘!
您……您可算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瞄向李婷婷,
见她面色冰冷未置可否,
连忙又把额头往地上磕得更低,冠帽上的玉簪都撞歪了:
“哎呦喂,两个月前听闻您刚生产完皇子。
就遭刺客暗算,连皇上都……
都降了您‘薨逝’的诏书,臣这心啊跟刀剜似的!”
他抬手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袖口蹭过鼻尖时带出夸张的抽噎声,
“如今见您安然无恙,这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老天爷保佑我大夏江山,天佑我大夏江山啊!”
一旁的吴立新见状,立刻跟着“噗通”跪倒,
袍角都来不及捋顺就抢着开口:“族弟所言极是!
娘娘您不知道,这两个月来我吴家上下日日为您祈福,
连我家夫人都亲自去佑夏寺抄了好几百遍《心经》……”
他话音未落,王崇、王松兄弟已双双拜倒,
王崇更是扯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实乃我大夏朝之幸!我王家世代受皇恩,
如今娘娘归来,必定肝脑涂地——”
唯有何雅兰却依然僵立在人群中,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那般落寞,
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谄媚之言,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她死死盯着吴雄安等人在李婷婷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
冷哼一声,只觉得无比可笑。
别人害怕李婷婷但她不怕,想到自己如此精心策划的布局,
在此刻竟化为乌有,何雅兰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恨不得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省得她继续这样生不如死下去。
李婷婷踩着青石板,一步一步走向何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