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我会帮你在常-委会上争取的。”
一个大队搞试点,市里是不会明确反对的。
如果反对,就等于跟某位领导的讲话精神相违背了。
包产到户这事,在八零年,既不禁止也不提倡,就看各级领导偏向哪边了。
周井人还不错,两人谈完后,还带着谢晚去见了其他几位在办公室的市长,替她做了介绍。
这样一来,谢晚莫名其妙地就被贴上了周副市长的标签。
离开市政-府后,谢晚直奔财政局。
然而在财政局,她的遭遇就更奇葩了。
财政局的那些同志根本不会把一个下面县里来的上门要钱的副县长放在眼里。
要么说有政策,一切都得跟着政策办;
要么就说让她回去等消息。
谢晚窝了一肚子火气,到了中午,干脆去了春甫堂找她师傅徐杏白和师兄徐怀仁吃饭。
如今的春甫堂已经招了好几位营业员,徐怀仁已经不用守在柜台上了。
徐杏白也没有坐堂。
谢晚直接去了后面的院子。
徐家跟谢家的关系,如今越发紧密。
谢晚的表姐陆兰嫁给了她师兄徐怀仁,他们家就在春甫堂后面的四合院里。
这座院子本来就是徐家的,之前被房管局收了,分配给了别的人家,徐家只能留下一个阁楼。
运动结束后,四合院虽然没有还给他们,但房管局安排走了其中两家,腾出两间房给徐家人住。
谢晚到的时候,陆兰正在炒菜。
谢晚也不会空着手来,她提了五斤牛肉,还有一些蔬菜。
陆兰见到谢晚可高兴了。
若不是谢晚一直开导她,她也不会敞开心扉接受徐怀仁的追求,更不会有如今幸福的婚后生活。
“小晚,你可有空上门来看我了。”
陆兰将锅铲往铁锅里一扔,跑过来抱住了谢晚。
“小兰姐,你可别把菜烧糊了,我还等着吃现成的呢!”谢晚调侃道。
陆兰如今开朗大方了许多,看来徐家父子待她是真的好。
“怀仁,你快出来,我表妹来了!”
陆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就见徐怀仁抱着个襁褓里的婴儿从屋里钻出来。
“哟,师妹,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