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罗这一晚就住在了谢晚家。
等他次日清早醒来时,除了头疼,还感觉心里梗着什么事。
他努力的回忆,却只能想起昨日那些红彤彤的辣椒还有口腔里舌头被麻痹的感觉。
听到了院子里孩子们的声音,陈保罗露出了笑容。
床边有干净的衬衣,一看就是秦牧野的。
陈保罗穿好了衣服,推门出来,看见谢晚一家正在吃早饭。
“保罗,来,吃点稀饭爽爽口。”
陈保罗谢绝,找谢晚要了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漱后,才感觉整个人清爽了。
坐回小桌子,秦牧野同情的给陈保罗端了一碗用灵泉水熬的稀饭。
昨晚等陈保罗彻底醉倒后,谢晚掰开了揉碎了给秦牧野说了自己的用意,秦牧野在心里为陈保罗点了一根蜡。
可怜的半洋鬼子啊,以后,你就是咱家的长工了。
秦牧野决定要对自家的长工更好些,于是热情的给陈保罗推荐周婶儿泡的腌黄瓜,“用这个下稀饭,脆爽可口。”
秦抗抗瞪着大眼睛望着陈保罗,热切的问道:“干爹,咱们什么时候回港城?”
陈保罗迷茫的说:“我这边的事忙完,大概还有一个星期。”
然后,他突然就反应了过来,干儿子说的是“我们”,不是你。
“抗抗,你想去港城玩吗?好啊,等你妈妈放假的时候,让她带你和姐姐一起过来。”
秦抗抗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迷茫,反问道:“干爹,你昨天不是说以后你来带我,让我回港城提前上小学吗?
你还说不仅港城,还要带我去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和世界上许多许多的地方。
你要给我抓一只袋鼠回来当坐骑,你还要将美国的迪士尼乐园买下来给我玩……”
秦抗抗每说一句,陈保罗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到后来,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干儿子,尴尬的说:
“抗抗,干爹昨晚喝醉了,说的话不算数。”
本来以为秦抗抗听了这话会失望得哭起来。
陈保罗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秦抗抗哭,他就答应他带他出去买一堆的礼物,当做补偿。
结果,他的干儿子并没有哭,而是爬下了桌子,迈着小短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保罗有些歉意的对谢晚说:“老板,抗抗不会伤心得将自己关起来吧?”
谢晚一本正经的摇头,“不会”。
陈保罗的心还是悬着,频频回头去看孩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