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平时还吃着红薯啊?”
田老汉心里有些害怕,他没明白刚才那个穿公安制服的小伙子,为什么非要自己煮红薯,虽然他家自己确实吃红薯,但刚大队长不是给了钱和粮票吗?
他可以去粮站跑一趟,买点米回来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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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敢说那公安小伙子的坏话,只好说:“刚领导说一定要上咱们自家吃的主食。
咱自己可不就是吃红薯吗?
那些稻子,都是大队里的,要等队里上缴了公粮后,有多的,才会分得到我们自己家里。”
现在都是公社集体所有制,确实是这么个流程。
谢晚问:“那你们一家几口人,去年分了多少米啊?”
田老汉非常老实的说:“俺家七口人,去年就分了七百斤米,哪里够吃?
不过俺们都是将新米拿去换了陈米,一斤新米能换一斤半陈米。
再不够队里还种了红薯土豆,混杂着,也不会挨饿了。”
谢晚装作吃惊的模样问:“你们这个大队,人均产粮几千斤,怎么每年才分那么点米?”
田老汉抱怨道:“种了又不是我们的,不都上缴国家了吗?这两年老天爷赏饭吃,还饿不着,早些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种出的粮食运走,咱们饿得嗷嗷叫……”
谢晚便不往下面问了。
叶主任和乔主任都沉默。
看气氛差不多了,谢晚给徐兵使眼色,徐兵才让田家人将兔子肉和野鸡肉烧端上桌。
谢晚招呼大家吃肉,庞明更是凑趣的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各位领导。
气氛活络了起来。
大家都将筷子伸-进了菜盘了,各自夹了一筷子肉,赞叹村里的柴火烧的肉,味道不错。
庞明刚夹起一块油脂莹润的兔子肉,放进嘴里,就听到谢晚长声感叹道:“这山里的野味虽然好吃,但想想其实对咱这些城里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咱们谁家里每个月不吃上一两斤肉?谁家餐桌上不是顿顿白米饭?
但想想咱们的农民兄弟,苦啊……”
原本美味的红烧兔子肉和野鸡肉,吃在各位领导的嘴里,便有些难以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