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啼哭声缓解了现在这个尴尬的气氛。方氏以照顾小孩为由,还说小孩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带着孩子和家奴离开了将军府。
苏瑶光看着方氏离开的身影,可以笃定这个人就是蒋伊欢。
如果她是蒋伊欢,那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位方氏是二夫人,据我所知敬安侯府目前只有一支单脉,这个二夫人是从何说起?”、
“苏小姐有所不知,这个二夫人不是说家族里的老二娶的夫人——二夫人,而是说她是敬安侯的第二个妻子,也就是与原配相比,她就是刚被提拔上来的平妻。敬安侯原配夫人身体弱,常年卧床不起,后院里的事情原先是陪嫁嬷嬷在负责,现在是这个平民妻子在负责。”
“刚才那个孩子……”
“那是这位二夫人为敬安侯生的儿子。敬安侯前面有三个姑娘,没有一个儿子。这次他在庄子上养病,一养就是半年,再次回京城的时候,他居然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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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夫人本来就体弱多病,许久没有管过他的事情了。不曾想,她好心让对方留下来养胎,等孩子一生下来,一个妾室直接变成了平妻。敬安侯对原配夫人说这是为了给孩子提面。敬安侯今年五十年,还能生下属于自己的儿子,他能不高兴吗?简直要什么给什么。这在京城不是秘密,大家都是知道的。”
苏瑶光以前在做生意的时候也是听过这段故事的,但是没有人告诉她说故事的女主居然是蒋伊欢那个阴魂不散的无耻女人。
蒋伊欢现在成了敬安侯夫人,萧晏辞攀上了王家。这一对还真是渣男贱女,都是一样的喜欢抱大腿,攀附关系。
如果萧晏辞知道蒋伊欢进了京,而且还在贵族里当了正房,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想什么呢?”周望舒在苏瑶光的面前挥了挥手掌。
苏瑶光看了看四周,发现其他人已经走了,原本有许多人的亭子里只剩下她和周望舒。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在你发呆的时候。我见你在想事情,没有打扰你,而是让管家把客人送出去了。”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人。”苏瑶光拉着周望舒坐下来,用手帕擦着他额间的汗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岳父的那些武将朋友太能喝了。要不是岳父怜惜我,我还下不了酒桌呢!”周望舒说完,问道,“你看见谁了?”
“蒋伊欢。”苏瑶光说道,“我试探了她一下,她不承认自己是蒋伊欢,说自己姓方,其他人都称她为方夫人。可是,我与蒋伊欢斗了这么久,就算她亲娘认不出她,我也不可能认错的。那女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如果是她的话,那她的命还挺大的。当时她哥死得蹊跷,后来她娘也失踪得奇怪,所有人都觉得失踪的她怕是也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人家不仅没死,还过得这样滋润。”
“敬安侯的二夫人……”周望舒努力回想刚才的场景,“那是个还算老实憨厚的男人。刚才那么多人灌我喝酒,只有他为我挡了酒,所以我对他印象挺深刻的。”
“老实憨厚就对了。蒋伊欢向来喜欢挑这样的男人下手。不过,她为了攀附权贵还真是拼了,那么大的年纪都能当她爹了,居然还为他生了个孩子。”
“好了,不想这些了。”周望舒说道,“她要是不招惹你,咱们就当她不存在。她是方氏也好,是蒋伊欢也好,与我们没有关系。”
“她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是……”苏瑶光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道,“与萧词有关系。咱们想办法让这对旧情人见一面,让他们知道彼此的新身份,这样好歹能有几场好戏可以欣赏。”
“你呀,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周望舒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件事情交给我,我肯定让他们这对旧情人早些见面,说不定还能看见旧情复燃的好戏码。”
苏瑶光沉思。
旧情复燃吗?
当初两人分开时,闹得那么不愉快。最重要的是蒋伊欢偷人被他抓了个正着,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牵制。可是,这个萧词不是一般的男人。
今天的宴会没有邀请王家,当然也就没有邀请萧词。
这出旧情人重逢的好戏只能改天再唱了,今天他们倒是有精神来演绎,奈何场地不对。
此时,马车里,‘方氏’,也就是蒋伊欢狠狠地揪着手帕,脸色如阴云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