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晏辞知道戏院里新上演的戏文是根据他的事情胡编乱造的之后,立马找戏班的班主理论,让他们停止这出戏的演出。

戏班班主得了周望舒的好处,又有护国大将军爱婿这个大靠山做后台,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一出挣钱的好戏文。

双方没有达到共识,萧晏辞气不过,又搬出王丞相威胁戏班。

“探花郎,恕草民直言,我这戏文里可没有丞相府的贵人,丞相府的贵人不会多管闲事。等你成了丞相府的爱婿,我自然不敢再怠慢,到那时你让我撤我就撤。不过现在嘛,你还没成为王丞相府的贵婿,这么急着利用丞相府的权势欺压百姓,丞相大人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更不喜,你想迎娶王小姐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停止这出戏的上演?”萧晏辞冷着脸说道。

“这个数。”戏班班主比划了五根手指头。

“五百两?”萧晏辞皱眉,“我好歹是皇上亲点的探花郎,你们如此污蔑我的名声,就不怕朝廷怪罪?”

“别说皇上亲点的探花郎,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不能妨碍我们老百姓讨生活吧?我们又没有指名道姓,你怎么能对号入座?”

“你是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你用了探花这个名号,别人一听就会推算到我的身上,这怎么不算是利用我来博眼球?”

“天底下只有你一个探花郎?探花郎,你这样就有点自以为是了。就算是将军府的那位状元郎,也不敢说自己是唯一的状元郎啊!”

“你……是不是给你五百两,你就马上把这出戏撤了?”萧晏辞冷道。

“五百两……呵,打发叫花子呢?你知道这一出戏排一次我们能挣多少钱吗?我告诉你,排这么一场就不止五百两了。我说的是五万。”

“岂有此理!你这根本就是敲诈。”

“不给就别妨碍我们做生意。”班主说完就要走。

萧晏辞看着戏台上的小生跪在那里痛哭流涕,脸色铁青:“我给你,但是你先撤下来,我一个时辰后再给你。”

“什么时候给什么时候撤,你要是不给,那我们岂不是损失惨重?”班主说道,“行了,筹钱去吧!”

萧晏辞见班主软硬不吃,气得不行,只能离开戏院。

可是,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他去银庄里借钱,那也得有个押物,他什么也没有,银庄不会给他银子。

只有一个法子了……

桃夭坊。蒋婧提着药箱回来。

苏瑶光正从里面出来,见她满脸疲惫的神色,问道:“这是又从镇国公府回来?”

“嗯。”蒋婧趴在桌上,疲惫地说道,“那位镇国公世子真是太难伺候了,不过还好,我给他用上的药能让他止疼,他稍微收敛了点。”

“他的伤能治吗?”

“我尽力一试,现在还不知道。”蒋婧说道,“他的伤势太严重了,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我要是说自己能治好他,那就有点狂妄了。”

桃夭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而周望舒在苏仁德这个岳父的带领下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今科状元和探花都是大名人。状元郎的好运气,探花郎的风流韵事,这些都成了外界的谈资。

当谈起新科状元的好福气时,褒奖者多,羡慕者多,说酸话的人少。不知谁把状元郎与大将军之女的故事传扬开来,甚至已经有戏班在开始传唱,而先前已经见过探花郎的那些事情,再见状元郎与大将军之女的互相扶持、相知相爱、经历各种磨难,甚至大将军之女领导着当地官府救治了两个城池的百姓,让那里成为灾情最小的地方,这件事情原本并没有传开,如今也人尽皆知了。

“皇后娘娘要见我?”苏瑶光惊讶地看着苏仁德。

“皇后娘娘宣你和你娘进宫。”苏仁德说道,“应该与最近戏院里传唱的那出‘状元夫人’有关。”

“我不懂宫里的规矩,害怕失礼于人。”张招娣说道,“要不我还是别进宫了。”、

“谁说你不懂规矩?上次望舒考上状元,你进宫参加宫宴,当时不是做得很好吗?你要是紧张,我在外面等你,你只管去就是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他的夫人什么也不懂,也没有人敢挑她的错。

皇后娘娘要见女眷,苏仁德把妻女送进宫里,之后便去找皇上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