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是不是?”他低声嘶吼着,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无尽的怨毒和绝望。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要将我拖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与他一同承受那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就像1937年你祖父告发我父亲那样……你也想把我送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吗?”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我的灵魂,让我无法逃脱这恐怖的噩梦。
整栋楼的暖气管道仿佛在这一刻被地狱之火猛然点燃,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轰鸣。突然,管道爆裂开来,滚烫的锈水如同被释放的愤怒恶魔,带着炽热和狂躁,疯狂地喷溅在印着镰刀锤子的墙纸上。那红色的图案在锈水的侵蚀下变得更加触目惊心,仿佛是被鲜血染红了一般,透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走廊尽头,管理员玛利亚大婶的尖叫声撕破了夜的寂静,那尖叫声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毛骨悚然。她举着的应急灯在颤抖的手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照出墙面上用鲜血新画的五角星。那五角星形状诡异,与七十年前内务部特别行动组留下的痕迹完全重合,仿佛是历史的噩梦在此刻重演,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怖和压迫感。
我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双脚几乎不听使唤地冲进管理员室。房间内的空气沉重而压抑,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阴霾所笼罩。墙上的挂钟静静地悬挂着,指针永远停在了凌晨3:16,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时刻。我知道,这正是契卡在噩罗海城大清洗时期的秘密处决时间,无数无辜的灵魂在那个时刻被永远地送入了黑暗的深渊,他们的怨恨和绝望仿佛还在这房间内回荡。
玛利亚大婶站在房间中央,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份泛黄的档案,那纸张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与秘密,微微颤抖着。纸张上的指纹正在渗出血珠,如同哭泣的泪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诉说着那段被尘封的往事,也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这是你祖父的告密档案,”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哀痛与愤怒,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他出卖了自己的朋友,换来了短暂的安宁。可那安宁,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他们的怨魂,永远不会安息!”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头顶,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在我的脊髓中流淌。我颤抖着接过那份档案,手指触碰到纸张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电流传过我的身体,让我浑身一颤。我翻开夹层,一张发黄的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的人,正是阿列克谢,那个数学系的天才。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他的金牙上刻着镰刀标志,那标志如同一个诅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暗示着他是1938年被处决的数学家再世。他的灵魂带着无尽的怨恨与复仇之火,回到了这个世界,仿佛要寻找那些曾经背叛他的人,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盯着那张照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阿列克谢,他究竟是人,还是鬼?他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紧紧扼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我知道,我已经卷入了一场无法预知的恐怖旋涡之中,而等待我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我冲出管理员室,心中的恐惧像狂风中的野火,疯狂地肆虐着我的每一寸神经。整栋建筑仿佛被一种诡异而不可名状的力量笼罩,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时间循环之中。走廊尽头的镜子,那面平日里平凡无奇的镜子,此刻却像是一扇被恶魔打开的通往过去的大门,映出的是1918年的噩罗海城,那个充满血腥、恐惧与绝望的年代。
镜子里,契卡士兵正押送着一群犯人,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犯人们的脚步蹒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而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个无情且冷酷的行刑场。镜子中的画面如此真实,我甚至能听到那沉闷的脚步声和犯人们低沉的抽泣声。
窗外红场的方向,克里姆林宫塔尖的红星正在缓缓地融化,像一滴坠落的血珠,带着诡异的红色光泽,缓缓滴落。那融化的红星,仿佛在诉说着这段被诅咒的历史,和那些无法安息的亡灵们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