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有谁能与他不对付。
皇帝抬起头,眼角变得狭长,视线好似穿透墙壁,去到那处常年关着殿门的宫殿。
他的父亲,太上皇正住在里面。
这种事情是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便就是现如今朝上的大臣们听了这消息,难免不会对他起疑心,毕竟现在坐在位子上的是他,并不是前太子。
他的好父皇,真是好手段啊!
居然还留着人蛊的方子,恐怕这些年在外面折腾的钱财都拿去林子里寻蛊虫了吧。
皇帝在心中自嘲道:到底是他这个儿子太失败,还是他的父皇从来便就没有满意过自己。
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家大哥临死前对自己的告诫,眼底的苦涩瞬间消散。
他的父皇眼中只有权力,从来就没有他们这些儿女的存在。
他自嘲一笑,也是,如果在乎他们,又如何会利用他们这些自己自相残杀,如今还将手伸到他的下一代身上。
原以为将他在外的手臂剪去,便会老实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的姊妹都随驸马离开长安城这么久,他的好父皇居然还有帮手,他不会相信只有这么点手段。
既得利益者是他,百姓只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不会去管背后是否会有人故意散播谣言。
是他的父皇着急了吗?
这是要接连断掉他的臂膀,让他无从借力,最后只能被架空。
然后呢?是从他的儿子中挑一个傀儡,像当年对待大哥一样。
还是等不及在幕后,想要自己重新掌控大雍这只巨大的猛兽。从而享受权力的奢侈欲望?
皇帝将视线转向薛恒,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此时门外传来刘御史欲要面圣,在门外便就在叫嚷着“陛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