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目光透过车窗,望着街边行色匆匆的路人,喉结轻滚了下,缓缓开口,“何况这生意我们也不是没机会插手。”
他伸手摩挲着真皮扶手,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余海仓就是个绣花枕头。
别看他在饭桌上信誓旦旦地拍胸脯,实则空有野心没真本事。
真把这走私的摊子交给他,能不能出得了货都两说。”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角,用打火机点燃,橙红的火苗照亮他眼底精明算计的光,“等他拿到物资又四处碰壁时,咱们再出面帮上一把,到时候再找他谈分成。
以他那见风使舵的性子,该怎么选心里自然有数。”
侯勇眼睛瞬间亮起来,转过身子激动地看着李海波,“波哥这招高啊!
风险让别人担了,利润咱们还能分一杯羹,这计划堪称完美!”
说着竖起大拇指,脸上满是钦佩。
李海波吐了口烟圈,看着白雾在车厢内缓缓散开。
他心里却盘算着,等余海仓把走私物资的生意做起来,就让周正国安排可靠的人去对接。
有“土地爷”小组在,再多的物资都不愁销路,根据地的同志们缺医少药、缺吃少穿的日子,也能缓解不少。
车子停在闸北李家小院门口,推开斑驳的木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李妈和孩子们的身影,灶房里也凉冰冰的。
李海波这才想起,昨晚为防意外,已经让杨春把李妈和孩子们送去了郑驼子水酒坊,到现在还没接回来呢。
“板鸭,你赶紧开车去郑驼子水酒坊把人接回来。”李海波眉头微皱,“这么久没消息,老太太该急坏了。”
熊奎一听,立马凑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波哥,我也想去看看我爹,他最近老寒腿又犯了……”
“一起去吧,反正下午没什么事,你明天早上赶回来一起上班就行。”李海波拍了拍熊奎的肩膀。
待杨春发动车子离开后,他转头吩咐侯勇,“猴子,守好家,有任何不对劲,按老规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