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张爷教你忠君爱国!”
张飞丈八蛇矛抡出残影,或刺或劈,有时径直横扫。主打一手迅猛残暴。
樊忠耳朵嗡嗡响,耳膜痛的要死,手上气力先小了两分,反应总比平时迟钝半刻,面对张飞千变万化的招式左支右绌,渐无还手之力。
眼看黔驴技穷,他索性转头逃跑。
张飞早料到樊忠会有这一手,乌骓马无令自动,轻松追上樊忠,猿臂轻探,抓住樊忠甲胄将其提起,重重摔在地上。
樊忠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樊忠落败,石彪紧随其后,肩上顶着一道血痕,一溜烟逃回中军。
剩下的石亨也没办法,扭头逃了。
庞涓见前线三战三败,霎时间面无血色:“撤!快撤!”
蛾贼毫无阵型可言地在荒野里狂奔,军旗倒拖在泥沼中,庞涓的金盔滚落在地无人捡拾,战马驮着空鞍嘶鸣着乱窜。
队伍像一条扭曲的黑色长蛇,在暮色里跌跌撞撞地向前拱动,甲胄碰撞声混着粗重的喘息,兵器丢得满地都是。
忽然,最前方的庞涓勒住战马,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他视线中有一个提着长枪的黑点,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士兵。
因为距离远,他看不起那个黑点究竟是哪位将领,却能看清空中飘扬的偌大旗帜:“范”
“狄青,去捉了那贼将!”
小黑点不是别人,正是范仲淹弟子狄青。
狄青领命,纵马疾驰,身形在庞涓眼中不断放大。
刘晔有眼力劲,恭维范仲淹:“范先生名师出高徒,狄青沉稳内敛,日后必得左将军重用。”
范仲淹轻笑:“仲淹替狄青谢过先生,不过他还需多加历练。”
远方,庞涓往日里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气全然消失,双目圆睁却满是空洞,眼球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肌肉扭曲,脸上的得意与傲慢被绝望和恐惧彻底取代,冷汗顺着鬓角疯狂滑落,浸湿了衣领,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精心改良的阵法,竟然就这样轻松被刘备攻破。”
“就连提前设计好的逃跑路线也被刘备的谋士看穿。”
“师傅,我愧对你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