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止不住地发重,闻清映发来下一条消息:“不过我平时真的不这样,我昨晚没睡好,刚才是睡懵了被魇住了,先生你别怕。”
陶令吐了一口气,脑子一热,回了消息给他:“过来跟我一起睡吗?这家酒店的暖气好像不太热,我想跟你盖一床被子。”
屏幕上的字映入眼帘,闻清映手一滑,手机不小心掉下去,正面朝下。微弱的光忽然被扑掩掉,视线顿时堕入黑暗。
他终于也坐了起来,侧头看陶令。
看他一时没动静,陶令定好闹钟,关掉手机扔在自己床头,旋即起身,直接迈过床中间的过道,踩到了闻清映的床上。
两个人对坐了一会儿,陶令抬手,安抚地在闻清映脸上摸了一下,顺势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低头理被子。
闻清映蒙头蒙脑的,等陶令钻进被窝还愣着不动,直到陶令拉了他一把,他才躺下去。
酒店挺舒适,虽然是单人床但也够宽,只不过挤两个大男人依然不免憋屈。
面对面躺着,眼睛早就习惯了黑暗,陶令看着闻清映,觉得自己能从他眼里看到茫然,跟小孩儿一样。
看得久了,心里就钝钝地疼。
末了他忽然往前凑一下,抬手抱住闻清映。
闻清映僵着身子,好半天才低了低头,把脸虚虚埋在他颈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陶令笑了一下,一手往上挪,摁着他后脑勺,让他切切实实地枕在自己颈窝处,放在他背后的另一只手轻拍了几下。
这一夜心绪太过复杂,陶令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最后的想法是——北方的暖气真的好热。
早上闹钟响,陶令睁眼,见闻清映已经在卫生间洗漱,他开始琢磨着怎么跟他说开会的事情。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闻清映从卫生间出来了,见陶令醒着,他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