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南山的目光太灼人,顾砚低垂着眼睫,微微偏过头,眼神闪烁,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在下姓顾,单名一个砚字,砚台之砚。”顾砚的声音仔细听去,还有些发颤。
南山听着顾砚文邹邹的话,她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叽里咕噜说啥呢,声音真好听。
清润温朗,不急不缓,听着耳朵痒痒的,好听极了。
“在下姓林,名南山。”南山也学着顾砚的措辞,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南山说完后,眉眼微弯,唇角噙着笑,“我们之前见过,你有印象吗?”
顾砚紧紧握住马的缰绳,明知不能和南山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听到她主动提起初见之时,顾砚还是不可避免地呼吸微滞。
这次,声音中有些克制,他压抑住妄想,轻声道:“在下记得。”
林小小在车厢内见南山对顾砚态度如此和颜悦色,她的视线来回在南山和顾砚之间徘徊。
这人以前惹过南山?
作为最为熟悉南山的人,林小小在心里为顾砚点了根蜡。
南山笑得越无辜,态度越好,证明她开始挖坑了。
林小小作为头号受害人,对此深有感触。
南山的下一句,直接证明了林小小的猜测。
“听说在京城,从城楼下扔一块板砖就能砸到权贵,真的假的?”南山托着腮,一脸疑惑。
顾砚以为南山初到京城,一时间有些不安,所以并未想多,他安抚道:“京城的权贵即使再多,也都是当今圣上的奴才。”
“谁也越不过当今圣上。”
这番话,顾砚已经提醒得很直白了。
南山的去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