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人族大势已去。
这只早已对人族心灰意冷的海妖也按耐不住，选择了亲身下场。
而他之所以会对奚昭昭出手。
是因为......
当年诬告他的，也是一个和奚昭昭差不多的女童！
小孩子不会说谎？或许事实的确是如此。
但站在小孩子身后的大人，就不一定了。
再者，有关人之初，性本善恶的问题，从来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酸甜苦辣。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的遭遇确实令人可怜。”
顾君明面不改色，“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不认同你的做法。”
“至于十年前那场战役......”
顾君明轻呼出一口浊气，“严格来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赢了，这代价，大到我无法承受，不过......”
“我，不后悔！”
他一脚踢开了这只海妖。
海妖狼狈的摔倒在地，刚欲爬起。
却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道身影。
抬头一看，一位负手站立，行衣打扮都酷似私塾先生的男子，正用那饱含笑意的眼眸，低头看着他。
“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应玉成笑着开口：“这个代价，可大可小，但最重要的，是你不会因自己做出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一旦做出了选择，世上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海妖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
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
有鲛人强者相中了它作“投影”的容器。
应玉成淡定的伸出手指，轻点海妖额面。
下一刻。
这只海妖缓缓垂下头颅，再没有了动静。
“先生！”
“嗬嗬，因为要做一些准备，这才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