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站在了望台上,睫毛结着冰霜,呼出的白气刚离开嘴唇就被寒风撕碎。他的视线穿过茫茫雪幕,望向远处的国境线——那里只有无尽的山峦和冰川,偶尔有秃鹫盘旋,黑影掠过苍白的天空。
哨所里的生活像被按了慢放键。水得靠融雪,蔬菜是罐头和脱水干菜,新鲜的东西在这里是奢侈品。柴油发电机轰隆作响,在极寒中勉强维持着一点暖意。夜晚,战士们裹着大衣挤在铁皮炉子旁,听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信号,或者翻看早已卷边的家书。
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昆仑山本身。暴风雪来临时,天地一片混沌,哨所像怒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吞没。雪崩的轰鸣偶尔从远处传来,大地震颤,仿佛巨兽在翻身。缺氧、冻伤、寂寞——这些才是真正的敌人。
但哨所依然立在这里,像一块界碑,沉默而固执。因为站在这里的人知道,他们的身后,是万家灯火。
此时,晨曦微露,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正慢慢穿透黑夜的笼罩。本应是人类身体最为疲惫、困倦的时刻,然而,在高耸入云的了望塔上,那位哨兵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稳稳地伫立在那里。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双眼如同鹰眼一般锐利,透过了望塔的玻璃,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就在这宁静的时刻,突然间,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三个黑点,它们如流星般急速飞驰而来,直直地朝着哨所的方向逼近。
哨兵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警报按钮。刹那间,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山谷的宁静,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在咆哮。
紧接着,他迅速将子弹推入枪膛,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那三个越来越近的黑点。
与此同时,正在熟睡中的哨所战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惊醒。他们像训练有素的战士一样,以惊人的速度从床上跃起,迅速穿衣,抓起武器装备,如旋风般冲出营房,来到哨所外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