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傅吐出一口浓浓的旱烟,沉默地说出几个字:“他是喝酒把自个喝死的,”
“呃…………”
“意思是他喝酒喝大了,把自己个送走了?是我理解的这意思吧?”
程师傅淡然地瞥了马六一眼,“对…………”
“前儿晚上有人见着他拎了几瓶酒回家,之后就再也没人见他出来过,
今儿早上有人上门找他干木匠活,左喊右喊不见他答应,
进去一看,才知道他早都已经硬了,”
好嘛,感情是这样啊,马六还以为杨木匠是积重难返,
没成想是自个把自个喝没的,
面容沉重的点了点头,总归是熟悉的人逝去,马六也没心思说笑,
“那程师傅,下班咱俩一起过去看看?”
“行,到时候你过来找我,”程师傅点了点头,又叭嗒叭嗒的抽起了旱烟,
“那程师傅我先回车库了,等会儿我过来找您,”
“嗯,”
等马六走后,程师傅看着远方发起了呆,其实有件事他从没和人说过,
他和杨木匠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俩人的命运,
想着过往从前,
程师傅一时间也是唏嘘了起来。
马六面容沉重的回到休息室,往条椅上一躺,
祁亮好奇的凑了过来,
“咋了?你不是过去找程师傅了吗,他跟你说啥了?”
马六面露惆怅的说道:“你知道我前几年有段时间跟人学了一段时间的木匠手艺吧?”
“知道啊,那咋了?我还找你帮忙打过几件玩具呢,”
“他人没了,今儿早上刚发现,都硬了,”
祁亮有些愕然,而后便是不解u:“那跟你有啥关系?
你拜师了?”
马六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惆怅个啥?这么多年死人你还见得少了?”祁亮可没忘记'马三好'这绰号怎么来的,
三枪三个人头,结果现在你跟我说知道有人没了,就惆怅?
“我靠,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今年吃的白事席有点多罢了,”
“丫有病,有点吃你惆怅个鸡毛,”祁亮吐槽了一句,拍了拍屁股继续回他老位置摸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