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蒋与芙哭到脸红脖子粗。
她崩溃大吼,“你那么早就检查出骨癌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瞒着,一个人扛着,告诉我们,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不好吗?”
其他的字,姜莱大脑短暂屏蔽,唯独“骨癌”两字,让她大脑发懵。
缓了许久,她心虚地看向泪流满面的温韵,底气不足地问:“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温韵哭了一整晚,哭到现在,眼泪还是流不干,在蒋与芙的搀扶下,她软着腿去到病床边上,四目相对,她湿红着眼问:
“一一,这几个月来,你痛没痛过?”
知道他们知晓自己患癌后,姜莱的第一反应是要佯装不在意,最后再笑着安慰他们没关系,反正人到最后都是会死的,她早死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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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温韵作为母亲的一声关心,让她的眼泪来得猝不及防。
不过瞬间,她的心理防线便崩塌啊。
她突然就很舍不得了。
见她哭,温韵自己都还在掉眼泪,但还是手忙脚乱去帮他擦,“好,妈都知道了,别哭。”
“本来就生着病呢,再哭就把身体给哭坏了。”
姜莱狠吸一口气,想把眼泪憋回去,但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她颤声道歉。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该道歉的是我。”温韵接过蒋与芙递过来的纸巾,温柔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
“要是妈妈当年再多留一个心眼,或许,你就不用受这些苦,就算……就算我们家有骨癌的遗传,每半年的体检,也能率先查出来,先一步预防,说到底,是妈妈不好,妈妈向你道歉。”
姜莱难受地摇头,“不怪您。”
没一会儿,蒋砺锋和蒋行晏出现,两人不像温韵和蒋与芙那般情绪外露,但他们红掉的眼尾,足以证明他们内心深处,也是极其难受的。
轮个安慰他们一番,待到把他们的情绪都安慰好转了,姜莱等的那个人却许久没出现。
后面,等的实在有些心慌,她反拉住温韵的手,神色焦灼,“妈,靳盛时呢?”
“我掉下去的时候,看到他也跳下来了,他这么久都还没来看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