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雾的中心，两颗雾状的眼珠若隐若现，眼珠是纯粹的白色，没有瞳孔，也没有任何光泽，只是两个模糊的、圆形的轮廓。

这就是穿透者，一个没有实体，只有意识的特殊兵种。

穿透者静静地悬浮在秦汉面前，两颗雾状的眼珠注视着秦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去侦察，找到眼月的踪迹。”

秦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没有下达任何具体的指示，只是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他完全信任穿透者，相信它能够理解自己的意图，并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任务。

白雾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秦汉的命令。

随后，它缓缓上升，向着浓雾深处飘去。

它的动作轻盈而无声，像一片飘落的羽毛，又像一缕升腾的轻烟。

在浓雾的衬托下，它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几秒钟后，穿透者就完全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秦汉收回目光，重新环顾四周。

他的士兵们依然保持着静止，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

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穿透者深入雾树树冠与浓雾交织的世界，对于它而言，没有阻碍的存在。

厚重的树干，内部的纤维结构在穿透者的感知中清晰呈现，它能“看”到水分在其中流动的轨迹，也能“感觉”到木质细胞的排列方式。

它穿过树干，如同穿过一片虚无，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茂密的枝叶，叶片上的纹路，叶脉中的汁液，都清晰地呈现在穿透者的感知中。

它能感受到叶片表面细小的绒毛，能“看”到叶绿素在其中分布。

它穿过枝叶，就像穿过一层薄纱，没有任何感觉。

坚硬的岩石，内部的矿物成分，晶体的排列结构，都在穿透者的感知中无所遁形。

它能感受到岩石的密度，能“看”到其中微小的裂缝。

它穿过岩石，如同穿过一团棉花，没有任何困难。

在穿透者的世界里，没有固体、液体、气体之分，只有能量的流动和密度的差异。

它能“看”到的，不是物体的外形，而是物体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