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关到现在,简尧早已心生麻木。
短短一天,他便遭遇了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折磨。
他要被关七天,在七天之内没有任何食物可以食用,仅靠顶部上一滴滴坠落的水滴维持基本的生理需求。
禁闭室特殊的倒三角结构,使得底部仅仅只有一个可供单腿站立的支点。
站不好站,坐不能坐,躺着更难受。
他只能在这黑暗的牢笼中轮流换腿,单腿站立,挺直腰板,以纯粹的肉身力量对抗这地狱般的强压强重。
军靴鞋跟抵住墙壁,作战服被冷汗浸透的布料紧贴脊椎——这是唯一能确认自己存在的触感。
手腕关节上的钝痛,后脑勺传来的眩晕带来的呕吐感,是昨天格斗考核留下的暗伤。
他想数着心跳计算时间,但寂静让血液流动声变成轰鸣的潮汐,吵得他心烦意乱。
为了尽可能的保持意志清醒,不让自己在黑暗中变成一个疯子,简尧开始在脑海里重构精神世界以维持理智。
默默背诵烂熟于心的机甲知识,回忆自己的人生过往,并间歇性地感到后悔:早知道会被送进来,他就应该下手更重些,再打断那孙子的两根肋骨。
唯独不能想起祁茉莉。
“茉莉。”
黑发alpha抖动着干裂的唇瓣,喉咙里发出混沌的呓语。
只要一想到祁茉莉追了过去,围住那孙子嘘寒问暖的场面,他就气得呕血。
“咯.......”
喉间泛起铁锈味,alpha尝到了血珠的咸腥。
这再次激发了他的凶性。
“砰!”
他狠狠砸了下面前光滑而僵硬的墙面,霎那间血液横飞,白骨突出了皮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