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场惊吓,还能睡得这么快,是因为周浊凝练念力,无声地朝她施展了入梦咒,这一次,她的睡眠里将不会出现梦境,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自然苏醒。
周浊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安静沉睡的姑娘,心里也跟着变得很安静。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梅卓的情景,那次也是在这个铺满了洁白积雪的院子里,梅卓正对着雪景作画,而他慢慢出现在了这个姑娘的身后。
姑娘转过头来,在雪山的盛景中朝他回眸,那一刻,他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很漂亮,漂亮得惊心动魄,让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悸动,但他的心理年龄,已不是一个青春正好的大男孩,除了这一丝悸动之外,并不敢做他想。
但有些东西,似乎会随着时间慢慢发酵,变得越来越醇厚,处理积案的那段时间,他每次回到局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和这个姑娘待在一起,查资料,研究案宗,待得久了,他对梅卓的感觉也渐渐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知道自己看梅卓的眼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他不敢去直面心里的那份变化。
为什么不敢,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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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敢,他上一世就是一个间歇性万年单身狗,恋爱没少谈,但最终都无疾而终,有些勇敢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害怕一旦越过雷池,他和梅卓的结局也会是无疾而终,最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周浊就这么坐在梅卓身边,直到太阳升起,冰冷的阳光在皑皑雪山上镀出光泽,他才摇了摇梅卓的肩膀,说一声:“该醒了。”
白怜花和阿尔娜早早收拾好了行装,大家吃过早饭之后,便四人成行,朝着大墓进发。
仓嘉已经在墓口等着了,他见周浊将所有人都带上了,立刻比划道:“大墓之中非常危险,你确定要把另外两个人也带上吗?”
周浊笑着比划:“他们两个都很强的。”
仓嘉目视着众人来到身边,视线一直在白怜花和阿尔娜身上不停地打量着,良久,他才比划着手势对周浊说:“北海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战斗型异人了,没想到不出则已,一出,就出了三个顶尖高手,想必这都是你的功劳吧?”
周浊比着手势回应:“主要还是我们局长工作做得好。”
仓嘉好像很讨厌官场上那一套,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再和周浊交流,转过身,径直朝墓中走去。
一入大墓,周浊立刻就感应到了一股非常强横的尸炁。
墓门的两端,仿佛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站在外面的时候,周浊完全感应不到这股尸炁的存在,可这股邪炁不管的是体量还是纯度,都和仓嘉身上的戾炁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