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微不可察的一暗。

封御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话中有些说不清楚的意味，“今今想说就会与我说的，哥哥会永远等你。”

曲矜轻敲他的喉结，语气不满：“你又说这种话。”

封御一怔，立即意识到自己又说出之前的话了。可这话在之前明明是他们二人之间感情加深的证据和彼此在一起的证明，如今，却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畏手畏脚地被阻隔在外。

封御突感一阵不甘。

怀中少女开始说话了，她向来对他坦诚。

“那人非常讨厌。学校有几个普通学生，有个女孩子非常漂亮，坚强聪明坚韧，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就像之前的哥哥一样......”

她话语清浅，似空气中轻薄的云雾，飘飘然不知来处和归处。

但封御对她何其了解，敏锐捕捉到她隐在心底的怅惘和思念。他忍不住紧了紧手，将人更深地抱在怀中。

曲矜摸着他脖子处强劲的血脉跳动，得到些许的安心后方才继续开口。

“那天，我看见了。那些人把钱洒在地上，让她捡......她拒绝了，然后他们要把她拖去男厕所，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所有人都在旁边看着她......即便是她的朋友......”

她怔怔然落了泪。重复口中的话：“没有人帮她，所有人都在笑......哥哥，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笑，我就在旁边看着......”

“我就躲在后面......不敢上前......所有人都在笑，她流血了......他的额头流血了......”

她话中的对象似乎在改变。

“哥哥，你流血了，疼不疼啊......”

曲矜愣愣的抬起头，红着的眼眶里面全是泪水，脸上也是泪意涟涟。她怔怔抬手，准确无误的摸上男人额角那道深刻的疤痕。

自责，心疼，懊悔，自厌......铺天盖地的情绪将曲矜迅速淹没，将她彻底的带回了那天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