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名利,金钱,这些才是真正实在的东西,别想秦胜了,真的。”
“你听我一句劝。”
祁泽速度慢了下来,楚易安赶忙跟上。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好像一阵清风:“你与阿胜成亲后日日相处,他那般好,你是如何控制住自己不对他动心的?”
楚易安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想了想,不太好回答,只能道:“秦胜确实很好,你们会喜欢上他愿意为他死我其实完全能理解。”
祁泽回过头来:“我没问这个。”
他当然知道秦胜好,哪用得着她特意强调?
楚易安咳了一声,无奈:“你这个问题问得就有问题,你看到前面是深渊,也知道跳下去后很难爬上来。”
“可你还是义无反顾跳了下去,说到底有问题的是谁?”
祁泽喉结滚了滚,眼眶有些热:“可那时本王也不过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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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纪哪里懂这么多?
被邪神勾着尝了禁果,他沉沦其中,邪神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易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秦胜有错吗?
没有,秦国公府那时候已经走到绝路,所有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不过是想为自己,为国公府争一条出路罢了。
就算争不了,也能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秦胜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接近祁泽的,若是懂他当时的绝望,谁又忍心责备这个少年?
可祁泽有错吗?
也不见得。
在最懵懂的年纪喜欢上了一个满心算计的人,甚至连他的喜欢都是秦胜处心积虑算计的结果。
真挺惨的。
他和秦胜都没错,若非要推一个人出来为此事担责,那只能怪他那高坐皇位上的爹。
祁泽并非不明白这点,以前看不懂,现在的他也该看明白秦胜那时的无奈了。
可他无法怪自己的父亲,也不舍得怪秦胜,只能一遍遍凌虐自己的心。
唉,天意弄人。
长情人何必生于帝王家。
楚易安看着长长的军队感慨,感慨着感慨着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冷不丁回过神来。
不是,她怎么还感慨起祁泽的感情史来了?
不是,兜里几个子儿啊就敢同情祁泽了?
她真是飘了,还是同情同情可怜弱小的自己吧。
拍了拍脸,楚易安一巴掌拍在祁泽肩膀上,对上祁泽微红的双眼,决定最后抢救一下这小子。
“祁小四你给我支棱起来啊,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可是大顺最尊贵的嫡亲皇子,皇后所出。”
“将来很可能……”她指了指天,更生气了:“能不能多想想百姓?别整天儿女情长要死要活的好吗?”
“你要再这样,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爱情是什么?能吃吗?”
“如果你知道大顺的百姓有很多人填不饱肚子,有多少人一家子只有一件能穿的衣服,你就不会满脑子只有你的爱情了。”
楚易安收回手,哼了声:“若你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你是皇子,你若真想秦胜瞧得起你,就别整天儿女情长要死要活。”
她说完打马走了,离祁泽远点,她最讨厌安慰这种失恋的人了。
难过难过意思意思就得了,你怎么还蹬鼻子上脸还要人一直安慰?
她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怎么就得一直安慰他?
扭头看了眼祁泽,这人还骑着马站在原地,楚易安都心疼那马。
算了算了,祁泽既然这么难过,那她回去把他的钱全拿走,他应该就顾不上为死去的爱情难过的吧?
正好久安那边现在需要一大笔钱,最近一个月帮助的人越来越多,久安收留的女子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越来越多,花出去的钱每天跟流水一样。
虽然有一点进账,但是跟那些花出去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的小金库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真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