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做显得有些草率,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质疑,但楚壬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把当前这关糊弄过去再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薛千澜说的事情全都是真的,为了把一个炼丹苦手扶上大赛第一的位置,他这个会长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
只是没想到最后百密一疏,居然会被协会内部的人抓住了把柄,对方还选择在如此要命的场合下突然发难,让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措手不及。
好在他作为会长,平日里的权威还是在的,勉强能够把握住大局,不至于让形势陷入无法收拾的境地......
“慢着!”
就在薛千澜即将被弹压下去的时候,又有数名协会高层站了出来,大声喝止道:
“会长,此事关乎重大,岂能这般简单就做出定论,如果不当众给个说法,必定会让在场的诸多同道心中存疑,日后将流言四起,对我们丹师协会的声名极为不利。”
“是啊,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这种嫌疑,还是彻底澄清为好。”
“不错,最起码要给薛老一个说话的机会......”
看着这些站出来的协会高层,楚壬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终于明白了这群人的最终目的: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逼宫!
若是只有一个薛千澜倒还好说,如今又有其他高层参与了进来,证明这件事情已经彻底闹大了。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继续动用强制手段只会适得其反,非但达不到预期效果,会容易激起公愤。
想到这里,楚壬深吸一口气,挥手叫停了冲上去的守卫,沉声说道:
“既然有人认为本会长处事不公,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看看这个待罪之人有何说辞。”
意识到局面一片大好,薛千澜得意洋洋的瞥了楚壬一眼,挺直腰杆言道:
“老夫说的句句属实,绝非捏造。”
“想要证明真伪,可以重新将那面法镜打开,然后派一个人进入徐福比赛所用的丹房,如果画面中没有出现那个人的身影,那就证明镜子里的景象是假的!”
听闻此言,现场的观众们纷纷点头认可,觉的这个办法十分靠谱,堪称妙计。
然而楚壬却面色一寒,冷哼一声道:
“果然是在胡言乱语,你作为副会长,岂能不知道这些法镜内部的阵法纹路都是一次性的,一旦熄灭,就再也启动不了了,你这不是明摆着在无理取闹么?”
“这我自然知道。”
薛千澜眼眸微眯,一本正经的质疑道:
“在此前的几届丹师大赛,所使用的法镜全都是可以重复使用的特制法器,直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储存在协会的府库里,功能也完全正常。”